一聽這話,那龔永昌不但不再向陳子瑞回話,反而還悠悠的向陽楓堂道:“九少爺,你是陽家派的代表,自然不需要考慮太多。可是,若是因為此事讓聚陽城其它的修士不安的話,對咱們聚陽城整體也都極為不利!我看此事還是要慎重一些才好!”
這陽楓堂也不是簡單人物,在聽了這話之後,馬上知道龔永昌這是在和自己打太極,其目的也就是讓自己幫他話。
雖然陽楓堂的心裏很不滿意,但是,為了聚陽城眾人的安危著想,陽楓堂也隻得道:“龔道友,若段芝貴真是聚陽城的奸細,那明他早在出聚陽城之時就已經是奸細了。依他的實力,也斷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裏就徹底叛變了,所以,咱們若真是為了聚陽城考慮,也更應該仔細查一下才好。”
陽楓堂這話的明白,這也就是讓龔永昌放寬心,就算是段芝貴真出了什麼大問題,那也隻是段芝貴他的個人問題,與你龔永昌無半點兒的關係,並且,到時候我也會幫你作證的。而且,隻要查明真相,你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唉,這聚陽城還真是修仙界一個奇葩,陽家和城主府的人都在相互的內鬥。但是,這兩方的爭鬥歸爭鬥,但是雙方卻都必須要有自己的底線,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要幫助對方一下。
另外,在雙方的爭鬥之中,也從不傷害對方的人命,而且遇到大事的時候,又要相互的開脫。沒辦法呀,城主府和陽家就像是聚陽城的兩條腳,雖然這兩方時時都要有爭鬥,但是誰也不敢真的傷害了對方。因為,一旦打垮了對方,那也就斷掉了聚陽城的的另一根支柱,這對聚陽城來是災難性的,誰也擔不起這個結果。
同時,這兩方的爭鬥又必須要永遠存在,因為如果沒有了爭鬥的話,那隻能明一方被另一方吞並了,到了那時候,勝利的一方,就會有絕對的權力,自然也就會產生絕對的欲望,這對聚陽城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龔永昌在聽了這話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實話,龔永昌此人本身隻是散修出身,現在能當上聚陽城的管事長老,也實在不易,他還真不想因為一些事丟了自己這個肥差,所以這才耍了心機。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又是職責所限,他還真不能不把段芝貴當回事兒。於是,這龔永昌現在又笑著道:“還是陽道友看的透徹,老夫受教了。也都怪我一時糊塗,差點害了咱們聚陽城呀,若是如此的話,那我自然要好好查上一番才是。陳掌門,你可還有其它的證據?”
這龔永昌還真是個老油條,剛才他一直都在打馬虎眼,還四處的胡扯,並且是什麼不靠譜兒就什麼。也隻有在他沒有了什麼危險的之後,這才把正式的問題提了出來。
陳子瑞現在也算是一隻老狐狸了,對於龔永昌的這一套鬼把戲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很。但陳子瑞的心裏也更是清楚,聚陽城和陽家能發展到今這一步,也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呀。
就像這一次,龔永昌帶隊,陽楓堂監督,兩人既分別管理不同的事情,又可以相互幫襯和監督,這樣一來,也往往就可以把這些人的風險降到最低。就算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兩人也都會相互牽製,能防止發生太大的亂子。這九州第一大家族,也果然不凡。
這時暫且不提,實話,陳子瑞的手裏還真有段芝貴的證據。也是,若是陳子瑞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他也真不敢把這兩位叫過來,若是空口白牙的亂,那豈不是讓人生疑嗎?
這陳子瑞也不傻,他剛才之所以不直接拿出證據,也就是為了讓雙方相互妥協。
當這兩人有了一致的意見之後,他再果斷拿出證據,這樣一來,就算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會怪到枯榮門的頭兒上。
在聽了這話之後,陳子瑞又笑了一笑,然後,他又直接拿出一物,對著兩人道:“陽道友,龔道友,你們看這是何物!”
“留影珠!”
當這兩人見了之後,也皆是驚歎不已。
的枯榮門,居然連留影珠這種珍惜物件都有了,也真是不可思議呀。
而陳子瑞之所以要拿出這個,自然也就是因為這裏麵有段芝貴勾結血影團的鐵證,而到了此時,這兩人不論內心再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也都隻能打定主意,要好好查一下這段芝貴了。
實際上,這兩人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內部一定有奸細,不然的話,自己這二十多人,也不會突然被人包圍。
但他們二人為了保證各自的利益,所以,誰也不言明此事,也就一直把事情拖到現在!
聚陽城的製度,有其利處,自然也就有其弊端!
三之後,在烏孫國的一處山穀裏。
此時的段芝貴正一個人站在那裏,似乎還是心無旁騖。
但是,如果你要是走到他近前的話,卻一定會發現段芝貴正在喃喃的個不停:“唉,為什麼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入了這臭名照著的血影團了呢?為什麼我當初就經不住誘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