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刑海,畢竟是一個宗門出身,古遠在這方麵還是有些優勢的。
這江逸可就不同了,江逸與祁楚韻早就是“舊識”,且江逸還透著一股讓人琢磨不定的氣息,其危險程度比其它幾人大的多。
在第一輪的時候,古遠見江逸直接得了個倒數第一,這才稍稍寬心,也估計江逸連入第四輪的機會都沒有,自然沒再將他放在心上。
可古遠聽了江逸的這一番論道之後,暗自咋舌,於是乎,古遠這才心生一計,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來,也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一下江逸的麵子。
可古遠剛才的那些話,也就變相的明元宗已經暗中調查過枯榮門了,憑白無故的得罪了枯榮門,實在有些劃不來,於是,元宗的靈嬰期宗師焦炫也才沒給古遠好臉色。
閑話少,這江逸是什麼人?
這江逸在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騙人了,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成規模成組織的騙人了,當然,你也可以江逸是在做生意。
再後來,江逸成了陳子瑞的開山大弟子,又讓陳子瑞好好打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再後來,江逸又被龍三言,蔣海鯤這兩個極品親自的指點,還被關德興用最正統的思想教育了好多年。
除了這些之外,江逸這些年裏在西川盟之內忍辱負重,其心性又改變很多,也就是,江逸身上的短板早就已經沒有了。
若是在以前的時候,江逸一旦遇到古遠這種人,那也一定會破口大罵,也一定會把對方罵的一文不值,方才肯罷體。圖的也就是一個痛快。
可現在的江逸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也正因如此,隻聽秀手白龍江逸緩緩的道:
“原來是元宗的古道友,江某真是失敬了。不過,古道友剛才的那些話,卻頗是新鮮呀。我估計古道友也並未懂得剛才你的那兩句話?那是什麼來著?對了,書上得來終覺淺,要知道萬事要躬身?正是因為沒懂,所以才會如此。我還要要告訴古道友,這人生在世,所做之事並無好壞,但人心自有好壞,我江逸自問內心光明,行的正,走的端,所做所為也對得起地良心,求的就是問心無愧,難道古道友連這個都沒有聽明白嗎?”
現在的江逸,整個兒就是一副上位者教導門人弟子的姿態。
古遠一上來就丟了人,怒極反笑,道:
“好!好!好!好一個事無好壞,人心自有好壞?難不成,江道友你殺人放火,偷雞摸狗也都是對的嗎?”
“古道友,你實在是太執著了,這壞人殺人,難道好人就不殺人了?那些殺壞人的人,從來也就是最好的人。在古道友的眼裏,難不成我們這些好人就應該受壞人的氣嗎?難不成古道友你就喜歡那些呆子,傻子,窩囊廢了?古道友,我在這裏用我懶殘師伯的一句話告訴你,看清風,明月,桃花,流水當然可以悟道,可反過來,有些人看臭****的人難道就不能悟道了嗎?古道友,佛看眾生皆是佛,靈山也隻在人心頭。悟道,悟的是心,善惡也隻在自己的心中,隻要我們的心中一片光明,那就算身在汙泥之中,也能長出潔白的荷花,可反過來,若是有些人的內心不一竅不通,就是他再怎麼樣,一生也是無用。任何人的所作所為,也都要先看其目的如何,如果隻是以事論事的話,那多數事情也都不會全麵。古道友,你剛才的那些話,真是讓人好生迷茫呀!”
什麼叫損?什麼叫罵人?什麼叫惡心人不吐髒字兒?
在場的所有人今全都算是領教了。到了這個時候,不但是陳子瑞,祁楚韻兩人心中大樂。甚至,就算是主台上的祁利賓也樂的搖了搖頭,他的心中還是暗自道,這江逸雖然修為不是太高,可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呀?
不過,江逸這種人做事也不拘泥於形式,往往都能有大的成就,他若真要是能成了我的女婿,和楚韻倒也是般配。
古遠聽了江逸這話之後,臉上變化不定。但是,經此一事,古遠也情知論鬥口的話,自己不是江逸的對手,於是乎,他又想了一想,實在也是無話可,隻得掃了一下袖子,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也正因為江逸這一次的表現太過顯眼了,且話裏話外,也更是點明了很多的要旨,最後,眾人又一致裁定,江逸論道的的成績為優上。
也正因如此,在第二輪的比試完畢之後,祁楚韻祁大姐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也是,能得優上的人也實在少見,單憑這一條,江逸進入最後一輪,就已經有了三成把握了。
旁邊的盧玉春也跟著放下心來,且不失時機的對著祁楚韻笑著道:“祁師妹,咱們現在還用找人揍江逸那子嗎?”
祁楚韻俏臉一紅,言道:“師姐,先看看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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