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雪夜殘殺(2 / 2)

“哦,是雲哥哥啊,你別著急,我去叫爺爺你先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給樓雲開了門。惠急忙叫起了爺爺。劉大夫穿上衣服拿上藥箱就和樓雲出了門。

看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樓雲,劉大夫將自己身上的一件棉衣給他披上。

當走到鎮口時樓雲拉住劉大夫的衣服,躲在他身後,身子依然不停的發抖。劉大夫走上前卻看見一地的殘屍還有血淋淋的人頭。頓時心中一驚,但是他是郎中,年輕時又當過仵作所以並沒有像樓雲那樣害怕,看到身後這個孩子麵無血色的樣子,就知道他剛才受到了不的驚嚇。

樓雲的父親是個落第的舉子,因為樓雲的緣故他放棄了入仕的機會。但是樓雲像是生帶毒,由於樓雲生帶毒樓舉人怕他身上的毒給鎮子裏的鄉親們帶來麻煩,也免得樓雲遭受到眾人的排斥。便帶他出了鎮子住到了鎮子外不遠的黃土崗上的破窯中。

樓舉人這些年一直帶著樓雲四處求醫,想給他祛除這一身毒血治好他的怪病,但是包括樓雲這次請的劉大夫在內,每一個給樓雲看過病的大夫都無藥可醫。甚至有些大夫還預言樓雲活不過二十歲。即便是這樣樓舉人還是對這個身患疑難雜症的兒子不離不棄。

劉大夫為人善良,敬重樓舉人為了這個孩子放棄光明的前途,也可憐他受了這麼多苦。所以一向對他父子倆多加照顧。他是郎中,又當過仵作。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他常於各種藥草打交道,雖不敢百毒不侵,倒也是病邪不近。

隻是樓舉人這次病得很厲害,和樓雲長期生活在一起,總是難免沾染上他身上的毒性,加上長期的忍饑挨餓早已經變成一個麵黃肌瘦的廢人。劉大夫一個勁的搖頭歎息,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樓雲跑進跑出的燒水,煎藥,給樓秀才抹身,擦汗。不敢讓自己閑下來,心裏隱約知道,所以一直擔驚受怕。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

樓舉人終於還是沒能挨到亮,彌留之際,擔心的仍是自己死後樓雲一個人該怎麼辦。劉大夫安慰他會收留樓雲,讓他去自己的藥鋪裏幫忙也可以和惠做個伴,自己一定會找到治好樓雲的方法。可是樓舉人念在劉大夫這些年的照拂之恩上也不想給他再惹麻煩。臨終前於是交代樓雲,等他死後去孔雀山莊,孔雀山莊的莊主秋玉清曾經欠他一個人情。而且秋家擅長暗器毒功或許他可以幫到樓雲。父親給他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帶給秋莊主。可是樓雲在父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黯傷。

第二劉大夫用自己的麵子求著鎮子裏的相親幫著樓雲把樓舉人葬了。劉大夫認為他年紀還太,不能一個人去外麵闖蕩,希望他先留下來。但是樓雲看到鄉親們看他的眼神時卻下定決心立馬啟程,聽從父親的遺命前往孔雀山莊找秋莊主。

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他這些年還是受到了大家的照顧,他不想再給大家添麻煩,尤其是劉大夫。劉大夫拗不過他,隻好給了他些許銀兩當盤纏。劉大夫告訴他如果孔雀山莊沒有收留他,就馬上回來找他,安樂鎮永遠是他的家。樓雲隻是點頭答應。

第二日一早,樓雲收拾好東西,在父親的墳前磕了幾個響頭,告別了劉大夫和惠前往孔雀山莊。樓雲臨行前,惠將自己的一件棉鬥篷送給了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