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叢嘉心神急轉，終於聲道：“父皇，普通百姓生活安康，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倒是聽到兩個法，一個似乎是我在被人打落水的瞬間，誰的記不住了。那人，南唐不思進取，早晚必被滅，又忘恩負義，不如北投！”
李叢嘉忽然感覺木床一顫，那是李璟狠狠地拍在床頭上，打得那盤龍之板幾乎跳起來。不等他細問，李叢嘉把心一橫，輕聲道：
“還有一個法，是一個道人，我受傷後，他曾經給我固魂。老道人……”
“什麼？快點告訴為父！我一定尋著線索，抓住害你之人，將他們碎屍萬斷……”咬牙切齒間，李璟似乎暴躁得要跳起來。
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發脾氣的李叢嘉在心底裏為那個老道人默哀：“老道啊，為了下蒼生，為了我李煜的幸福，你就背這個黑鍋吧！”
“他，糖入粥化，笊煮下！”
“撲騰”一下，李叢嘉的母親鍾皇後竟然坐在了床上，她臉白如紙：“吾兒不可胡！這種鄉間讖語，入耳都是大逆不道，怎麼還敢記在心中在你父皇麵前亂講！”
李叢嘉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撲騰一下跪在床上：“父皇，那道人還了一句話，我隻記得一半……”
“！”李璟做為帝王，還是能沉得住氣，盡管臉如陰雲，仍然繃緊著不讓暴雨降下。
李叢嘉微微搖著腦袋，似乎在殫精竭慮思考著，好半才道：
“朦朦朧朧中，他似乎長歎了一聲，然後又，‘潑粥剩糖，……玉……下’，孩兒無能，沒能記全，請父皇恕罪！”
李璟臉沉如水，好半才臉色變得平緩下來，長歎一聲：“道果然留有一線餘地，我唐朝應當自強不息，尋那一線機迎難而上，重現大唐盛況！不過哪來的周朝？”
鍾皇後一下子跪倒在地：“鄉間讖語豈可當真？陛下英明神武，下民心所盼，滿朝文武精誠團結，定能北定中原，再現盛世！”
明知道別人是恭維，李璟還是滿麵花開，輕輕扶起她：
“愛妻還是那樣清新爽麗，煜兒有你的風範啊！但願別讓盜賊打壞了腦袋，以前的聰明伶俐少了一分，都是我李家的損失啊！這幾你辛苦，一定要把煜兒照顧好！”
二人正著話，外麵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是大步走動的聲音。
李叢嘉一愣神，這是哪一個人，居然敢如此膽大擅闖宮禁？
鍾皇後一下子擺脫李璟的手：“皇弟來了，陛下恐怕又要忙了！好容易抽出點空兒，正想給你按按摩鬆鬆骨，哪兒想到又要沒時間了！”
話中的嗔意明顯，李璟如何聽不出來！他微微點頭：
“不著急，長夜漫漫，這才黑，等我和皇弟研究完吳越來使的事接待事情，就和你大戰一場，定報前晚後相思之苦！”
“皇兄，我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吧？皇嫂不會怪罪我吧？要不是吳越使者明早就進城，我也不會連夜進宮的！”一個男人跨過月亮門，出現在李叢嘉的視線之中。
“皇弟你什麼？吳越的使團亮就到了？怎麼來得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