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姑娘是覺得用在下的曲子，可以助你獲勝？”
“去年，真真雖然僥幸獲得四大魁首之一的稱號，可若是想長期立足還得更進一步才行。同期姐妹本就實力不俗，新進的妹妹們又有舞姿出眾之輩。若是想要獲勝，隻能另辟蹊徑才行。”
的倒也是，名妓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要想不被擠下去，除了有真本事，還得好心思好好維護好名聲。看來無論何種行業想要不被淘汰，都活得不容易。
候真暗自歎息一聲，忽然又意識到柳真真這樣做危險極大，弄不好隻會適得其反。
“你這是在兵行險招。若是我的曲子，客人們不喜歡，或者接受不了這樣跳脫的風格，你豈不是連原來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公子的實力。做我們這一行，本就競爭殘酷，任何地方疏漏都會導致功敗垂成。除非有人願意花重金捧上位，否則隻能比拚實力……”
“你的對手有人捧，真真姑娘這樣的容貌才情自然也會有人捧。若是沒猜錯，是太師府的人押了重籌在對方身上，對不對？”
“公子料事如神，真真佩服。”
哪有什麼料事如神，隻是碰巧接觸了宇文深那個敗家子一樣的哥們，一看就知道幹了啥破事。既然那家夥可能會找我茬，不如先幫著這位真真姑娘，指不定到時候還能借她救個場。
“姑娘，借一下筆墨。”
“公子請。”
雖不太明白對方何意，柳真真還是沒有多問什麼，默默幫候真鋪上一層白紙。旁邊候著的丫鬟，悄悄上前幫候真研磨。
柳真真細細端詳著紙麵，隻見候真一臉專注的寫下幾行字。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叉叉叉叉叉叉叉，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是……”柳真真歪著腦袋看了半，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這是一首描寫上元佳節的詞，你不用了解的太清楚，把它記住就行了。這樣你在彈奏曲子的時候便能得心應手。”
“這幾個叉叉是什麼意思？”
叉叉當然是不記得原來的詞了，第一世忘了兩句，這一世總算想起來一句。不過想要裝的有文化一點，總不能像以前那樣寫上什麼什麼不記得，什麼什麼記不清吧。
“這一句我還沒想好合適的詞，真真姑娘可以自行填充一句。”
柳真真還在沉思當中，候真提筆又寫了另外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待整首詞寫完了，柳真真捧起來細細瞧了一眼，眼神瞬間明亮有神。“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是不是覺得有了這兩首詩詞之後，你的那個難題迎刃而解了。”
柳真真心裏暗自將曲調配上詞唱了一遍，果真順暢無阻，心裏更是高興。“公子才華橫溢，真真自愧不如。”
“雕蟲技，不足掛齒。”
“這第一首詞，風格離經叛道。若是以琵琶配橫笛，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
琵琶配橫笛？這是讓我去充當配樂的意思，難怪這姑娘剛才偷偷瞄了我一眼，這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真真姑娘這是借了曲借了詞，還要借人？”
“若是公子能相助，真真感激不盡。”
候真原以為對方多少要客氣一番，想不到竟然這麼直接。沒有忸怩作態的虛偽，再次看向那女子，頓時覺得對方嬌俏的可愛。
“你倒真不講客氣。”候真笑語盈盈，柳真真心裏暗自鬆了口氣。
“這第二首倒是規矩多了，古琴配橫笛，再將這詞唱出來……”
“再配上伴舞就齊全了對不對？真真姑娘得寸進尺的本事可真是厲害，準備付在下多少工錢啊？”
柳真真微微一愣，眼見對方眼裏並沒有怒色，倒是有幾分嬉戲的意思，頓時明白了對方在打趣自己。
“想不到候公子也是生性灑脫之人，剛剛初次見麵還以為你不善言辭呢。不過到工錢，隻要公子肯出手，開多少價真真都會如數奉上。”
“姑娘倒是豪爽。不過在下也提個建議，這首水調歌頭，最好放在前麵先表演。等觀眾適應了這樣清奇的曲調，然後再欣賞了姑娘翩翩舞姿之後，再來演奏後麵那首詞，可能接受度更高一點。”
“的有道理。若是一開始就準備過於離奇的曲子，確實容易引起不適。還是公子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