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子又進了一個!”
主席台上,袁中魁聲地咒罵了一句,看到方市長頗有興致地鼓著掌,隻好隨便拍了幾下手。
在他身後蹲著的段玉,此時哪裏還敢接話,老老實實的縮成了一團,深深地低下了頭。
場邊的村上健男可沒有袁中魁那麼多顧忌,又蹦又跳的大聲叫罵著,活像個大馬猴。
66中瘋狂圍攻之下,眼看就要得手,不料反被二中抓住機會反擊成功,而且霍無恙又是以如此囂張的方式進球,簡直就是在赤果果地抽66中的臉!
身為高中足壇霸主的66中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在村上健男的指揮下,再次瘋狂進攻起來。
不過,他們再也不敢像剛才那般托大了,奧杜姆被調回了後場,專司防守,不再參與前場進攻。
這一切,都因為村上健男忌憚霍無恙,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0領先的情況下再輸給對方,那樣的話他就隻有主動辭職了!
下半場比賽時間漸漸過半,經過了七十多分鍾的激烈比賽,幾乎每個人的體力都到達了極限,此時完全是意誌力的比拚,熬過了這段時間體力基本就不是問題了。
霍無恙是下半場才登場比賽的,此時體力尚足,遊刃有餘地調度著隊友防守,伺機反擊。
比賽一時進入了膠著狀態,66中主攻,二中主守,比賽又進入了上半場剛開場時的節奏。
與此同時,這座城市的一家酒店的客房內,煙霧繚繞,空氣汙濁不堪。
“次奧,炸彈!哈哈哈,給錢給錢!”一對王炸狠狠地被甩在了玻璃茶幾上,一雙青筋暴突的大手粗魯地劃拉著桌上的紙幣,桌子上擺滿了空著的易拉罐。
大手的主人是一條彪形大漢,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了兩隻紋滿刺青的粗壯胳膊。
他的對麵,坐著兩個留著怪異發型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嘟嘟囔囔地道:“不玩了,花哥,老是你贏!”
“哈哈!你們手氣臭怨得了誰!”大漢得意的笑著,露出了滿嘴的大金牙。
大漢歪著腦袋叼著煙,伸手抓起一個易拉罐晃了晃,狠狠地捏扁了扔到了桌上。
“媽的,叫的啤酒怎麼還沒送上來!”大漢惡狠狠地咒罵道。
“應該快了吧,花哥,咱們要在這待到啥時候啊,真特碼無聊!”另一個年輕人不滿地發著牢騷,突然眼睛往牆角一橫,“花哥,要不要拿她們泄泄火?”
“次奧,你以為我不想啊,不過老板沒打來電話,咱就不能動手,老板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啊!”大漢憤憤地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向牆角走去。
剛才話的年輕人偷偷地吐了下舌頭,低頭點上了一根煙,狠狠地抽著。
房間的一個角落裏,一對母女緊緊抱著坐在沙發上,年輕的女兒滿臉淚痕,母親倒還算鎮靜,見到大漢走過來,趕緊把女兒的腦袋摟進了懷裏,大氣都不敢出。
大漢看了看茶幾上絲毫沒動過的盒飯,咧嘴嘿嘿一笑,大金牙金光閃閃。
“吃點吧,餓壞了我可不好向老板交待,哈哈!放心,隻要你老公懂事,你們娘倆就平安無事,他要是犯傻,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們!”
母女倆哪裏敢接話,低頭抱成一團,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