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進他懷裏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伊墨一下就暈了過去。
精神與身體的超高負荷,是個人都承受不了。
季言朔抱著她走向自己的跑車,心也沉甸甸的疼著。
他愛這個女孩,很愛很愛,比任何人都愛。
可他隻求自己可以永遠守著她,不讓她受傷害。
每次出任務他都陪在她左右,每一天都與她形影不離……
可是這一切在她三年前逃開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發生了改變,他不能再這麼呆在女孩身邊了。
三年來的日夜思念,再次見到她時竟發現她已有了婚姻有了男人甚至有了孩子。
他對這些——一無所知。
今天、女孩又需要他的守護了,可卻是讓他如此心疼的姿態。
以往,再痛再累,她也從來不曾哼一聲。可見、她現在有多心力交瘁……
有些人的愛化成蝕骨的纏綿深深植入女孩的生命,可有些人隻願做她的背景,為她的美麗錦上添花。
寒熙澈是前者而他是後者。
——
……
周伊墨醒來發現自己兩邊一邊一個小家夥,他們熟睡著,做了美夢還會咂咂嘴。
孩子……她心一軟鼻頭又是一酸。
她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任何東西……
她隻有孩子……那個男人好像隻是她幻想出來的……
心又開始不可遏止的痛了起來,讓她幾乎難以承受。
“你不是死了嗎……”她輕輕呢喃著,有誰說過心會死呢?死了就不痛了呢?它不是早就該死了嗎?怎麼還會痛呢?
它在十五年前就該隨著父母親一起死了……
它在三年前就該隨著她的貞操一起死了……
它在發覺他的意圖時就該隨著愚蠢一起死了……
那就不會再來折磨她了……
這痛鑽心,深入著骨髓,在身體的每一處都無往不利的前行著,很討厭……很討厭……
“媽咪!你醒啦!”小安安醒了過來,稚嫩的童聲帶著初醒的慵懶,格外的撥動心弦。
“嗯。”周伊墨輕輕的將暄寶寶安頓好後與小安安一起起床,暄寶寶一向嗜睡,像是秉承了她的基因,而小安安一向淺眠,這點跟他父親……很像……
周伊墨抱著孩子一打開門一個高大的人影就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她麵前。
“季言朔?你在這兒幹嘛??”周伊墨好笑的看著他的囧樣。
“呃……”他撓撓後腦勺,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昨晚喝了點酒,以為在自己房門口進不去呢。”他歪著頭像是回憶著昨晚的事。
周伊墨怎會知道他在這守了一夜。
聞著確實有酒味兒,周伊墨相信了他的話,抱著孩子走向樓梯。
“那你得離我們家小安安遠點兒了,帶壞了他我唯你是問!”周伊墨邊走邊說。
靠在周伊墨肩上的小安安看季言朔那一臉的窘迫嗤嗤的偷笑起來。
明明是昨天晚上坐在他們房門口一瓶瓶的喝著酒快天亮了才叫傭人將酒瓶子收拾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