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伋踏入齊王行宮,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燕子伋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引路的內侍都已經熟悉了,這內殿裏麵的擺設和濃厚的酒氣也都絲毫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多了一種難以明的氣氛,似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有意無意的向這邊瞟,盯得燕子伋有些不太舒服。
齊乞並沒有在內殿,內侍隻太子正在更衣,請燕子伋稍等片刻。
等到燕子伋將殿內裝飾翻來覆去看了五遍的時候,齊乞終於出來了,一身淡紫色外襟,熏香的味道很濃,與以往不同的是今日沒有從他身上聞到酒味。
燕子伋躬身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齊乞快步走上前來,對著燕子伋急切地道:“不要再理會這些虛禮了,快隨我一起去見宓薑。”
燕子伋不知所謂的被齊乞拉著就向外麵走,腳步十分急促,好幾次燕子伋都需要跑動著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太子殿下,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如此急切?”燕子伋疑惑的問道。
齊乞一邊拉著燕子伋快步前行,一邊回到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非要讓我幫忙,我不幫就把我的酒都扣下來了,真是被父王寵慣壞了。”
燕子伋再問道:“那又為何要我去?”
齊乞突然停住,燕子伋沒防備直接跑了過去,若不是齊乞一直拉著他沒有鬆手,隻怕要跑出去好遠。
齊乞看著燕子伋,一臉帶有責怪的表情道:“那還要問一下燕王孫,你是如何惹了我這位宓薑妹妹了?”
燕子伋略微有些心虛,但仍斬釘截鐵的道:“我何曾做過什麼得罪宓薑公主的事情。”
齊乞搖搖頭,“這先不管,反正是她現在對你很是生氣,你快去將她安撫住。”
二人步入一處宮殿,燕子伋輕輕的向裏麵看了一眼,宓薑公主正坐在裏麵。手中拿著一支筆,舉在紙前,似乎想要寫字,但遲遲不能落筆。
齊乞輕咳一聲,“宓薑啊,你這是幹什麼呢?”
宓薑公主抬起頭來,看到齊乞身後跟著的燕子伋,麵無表情的把筆放下,走上前來道:“你們原來是一起的,怪不得你不幫我。”
齊乞聞言立刻搖搖頭,道:“我可不是,我可不是和他一起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與我無關啊。”
宓薑冷哼一聲,對著燕子伋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燕子伋一頭霧水的看著宓薑,不解的問道:“我怎麼騙你了?”
宓薑氣呼呼的道:“你讓人告訴我想要拜見牧侯爺爺,我才幫你給牧侯爺爺寫信的,可你竟然是利用我,根本不是你要見牧侯爺爺。”
燕子伋猶是死不承認的道:“我這是身在王城,當時情況你也知道,所以才派人來拜見牧侯的,怎麼是利用了。”。
“怎麼不是利用,你用晨星姐姐的消息讓牧侯爺爺幫你寫信給我父王。”
燕子伋更是一臉無辜的問道:“晨星姐姐?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