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沒想到,郡主居然還懂毒術。”就算是中了毒,眼前的男人也依舊還是如此麵不改色的樣子。
水瓏月看著璟墨,心裏倒是有些敬佩了:“王爺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來日方長,不急。”
“郡主是在跟本王暗示什麼嗎?”他挑眉,不正經的花心王爺形象顯露無遺。
“本郡主在暗示,王爺的毒其實也不嚴重。”她從頭到尾,表情都未曾變過。臉上帶著笑意,心情很好很輕鬆。
“郡主不怕這麼說,本王就讓郡主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抬腳往裏麵走去。
水瓏月笑得更燦爛了:“王爺,您還是別進來了,茅廁在那邊。”手指指了過去。
下一秒,璟墨整個人臉色就不對勁了起來。轉身,便往她所指的地方而過了,身後,是瓏月燦爛悅耳到讓人咬牙切齒的笑聲。
他果真被她坑了!
因為藥物的關係,璟墨內功輕功都不能用,隻能憋著跑到茅廁。
向來英俊倜儻,優雅貴氣的璟南王首次如此完全失了儀態風範。
來回了無數次,水瓏月從一開始的開心大笑到最後都快要趴在椅子上睡著了的時候,王爺再次出現了。
“水瓏月!你居然給本王下瀉藥!”英俊優雅的王爺咬牙切齒的變了臉。畢竟是別的什麼嚴重的藥也就算了,瀉藥太過不雅太過小兒科卻又讓人儀態盡失。
“瀉藥?”她挑眉,本來半眯著的眸子睜開來:“王爺,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本郡主向來不屑用,良心忠告,您可別讓太醫開止瀉的藥來吃,否則,怕是要一整天都待在茅廁了。”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王爺臉色又再次變了,來不及回話就轉身往外麵飛奔而去。
水瓏月打了個嗬欠,起身,坐到書桌那邊,攤開筆紙,磨墨,拿起筆開始在潔白的紙張上寫些什麼東西。
璟墨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那紙張上的字跡都已經完全幹掉了。她站起,將那紙張折疊了起來。
璟墨冷下臉看著她,因為連連蹲茅廁讓他看起來臉色略微發白。
“王爺,夜深了,王爺應該還有力氣回璟南王府吧?本郡主就不送了,您出去記得關上門。”她笑眯著眸子揮了揮手,完全不介意這男人還站在自己閨房便往床邊走了去。
璟墨看著那果然打算和衣就寢的女子,緩下了臉色:“本王做你這一次的信使,解藥拿來。”
她已經躺在了床上,側過身子,睜著眸子看著他:“王爺可覺得勉強?”
“本王與郡主遠無冤,近無仇的,隻是當一回信使,怎會覺得勉強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王爺若要報仇,機會總不會少的。
她很是認真的瞧了璟墨一眼,估摸著情勢,隨後起身走到璟墨麵前,將方才寫好的信劄遞給璟墨:“本郡主相信王爺的為人,不會在解了毒之後就翻臉不認賬的是吧?”
“本王豈是此等小人。”璟墨接過瓏月的信件,神色還是依舊蒼白,整個人卻氣場不減。
她點頭,折身往另一邊走去,拿起茶杯倒了杯水,連帶著那個茶壺拿了過來,將手中的裝著茶水的杯子遞給璟墨。
“解藥?”他蹙眉,心裏卻有種感覺,若瓏月真這麼故弄玄虛的話…
瓏月聳肩:“不過是一般的茶水罷了,王爺還是先喝了之後再說吧。”
他接過,仰頭喝下,她再倒一杯。兩人都不說話,璟墨沉默著一連喝了三杯茶水。
“王爺再次蹲一次茅廁,這毒便解了。”瓏月將茶壺茶杯拿回去放好,話裏掩不住笑意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