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很混亂,自卑,自哀,自嘲,更多的是憤怒。
因羞而怒。
肖揚爭紮著,向牆邊磨著身子,用後背一點一點蹭著牆麵半坐起身,雙腿橫在牆邊。
計劃:老頭穿過牆壁被絆倒,看著他摔成狗笑著狠狠奚落他:
新人怎麼啦?怎麼就看不起新人啦?坐個牢還要分新舊,你坐牢就得久很了不起是吧?我請你掐我了,你倒是掐人掐得很開心嘛?
邪惡的計劃在他腦中一步步得以實現,嘻笑著就準備等魚上鉤了。
坐到腰開始隱隱發酸,肖揚忍不住,終於放棄,又蹭著牆躺下,筋疲力竭。
一個不就前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人,居然想要對別人惡作劇,而且還因為這個興奮起來!瘋狂如我!
肖揚麵朝上,眼前黑暗深沉。
那個老頭是我的幻想吧?怎麼可能有人能穿牆!怎麼可能有人能穿牆還被囚禁!是的,那肯定是我的幻想
就像要故意打擊他似的,老頭從另一邊牆穿出:
“咦?你怎麼滾那邊去了?”
肖揚鬱悶:
“活動活動。”
老頭很開心:
“我喜歡!這才是新人應該有的樣子嘛,一到晚自怨自艾的,有什麼出息。”
盤腿坐到肖揚身邊:
“你自己吧,那個學院的,怎麼進來的?”
肖揚吐出一口氣:
“從異界被傳喚來的。”
老頭兩眼放光:
“喲,還是個惡魔!看著倒是人模人樣的。”
肖揚無力反駁:
“隨你怎麼想吧。”
感覺老頭對自己上下其手,大驚:
“你幹嘛!”
老頭掏出手:
“沒有尾巴,沒有角,沒有鱗。”
想起他剛才來求紙,肖揚惡心不停:
“你剛才是不是去上廁所了!你洗手了嗎?”
老頭不理會,兀自照亮肖揚的腳:
“連蹄子都沒有。”
沉吟一會:
“你來自那個深淵位麵?”
肖揚玩心起:
“艾澤拉斯。”
老頭口中反複念:
“艾澤拉斯,艾澤拉斯,艾澤拉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深淵位麵,你在哄我?”
肖揚一本正經:
“都到了這種地方,騙人有意思嗎?都是實話。”
老頭摸摸下巴:
“怎麼進來的?”
肖揚一臉無辜:
“不知道。”
“不知道?”
“大概是因為角鬥到一半的時候地震了,有人認為地震是我引起的,所以”
老頭大笑:
“異想開,能施展地震術的法師早被他們殺光了。”
又端詳肖揚的臉:
“就算還有能施展地震術的法師,也不可能像你這樣年輕。”
肖揚無奈:
“你去給那幫人解釋啊。”
老頭開始翻動他的頭:
“那可不,他們能這麼想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至於這個原因嘛”
翻到肖揚頭頂緊箍著的禁魔環接縫處凝結出一團堅冰,老頭兩眼放光。
肖揚自顧自地繼續:
“那場地震肯定與我無關,我又不是法師,更不會法術,怎麼可能施展什麼地震術。看你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去幫我解釋一下吧。這幫人,真的是!硬我會法術,怎麼解釋都不聽!誒,你怎麼不話?”
老頭轉到他麵前,笑容可掬地摩擦手:
“你剛剛你不是法師?”
肖揚怒:
“沒有一個能好好聽我講話的!”
老頭一臉正經,拚命擺手:
“我認真聽了!你你不是法師,不會法術。”
又奸猾地一笑:
“那你,想學法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