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光著身子?”
“來的時候沒有穿衣服嗎?”
“我記得好像是給他裹了件東西的,怎麼”
“算了,看他這樣子反正是活不久,我們還管什麼。”
“看他一動不動,不會已經死了吧?”
一個守衛蹲下身,用指頭在肖揚鼻前探了探:
“還有一口氣。”
另一個守衛嘻笑:
“越賤生命力越強。”
蹲著的守衛把手上的黑麵包丟在肖揚身邊:
“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吃到下一頓。”
“管他呢,他是死是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守衛站起身:
“是我還不如就死在這裏了,活過來還要被抓去競技場裏受罪。”
兩個守衛最後看了伏在地上的肖揚一眼,默默關上門,囚室又陷入深深的黑暗。
一道微光從牆壁中竄出,先是一隻指頭,又伸出一隻發著光的手,然後探出一顆左顧右盼的頭。
確定守衛們都走了,克裏姆特才穿過牆,來到肖揚的囚室裏,伏到他耳邊輕喚:
“喂!喂!還在睡嗎?”
肖揚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克裏姆特歎歎氣,一下輕鬆地取下他頭上的禁魔環。
原本沉靜不動的軀體打個顫,幹嘔幾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第一眼就看見微光中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這張臉訕笑著,比哭難看:
“醒啦!”
肖揚呼出一大口氣,揉揉眼睛,慢慢爬起身,腹中不停翻滾,有種宿醉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
克裏姆特盤腿和他對坐,自覺地撿起一旁的黑麵包,一邊撕一邊吃:
“你不記得了?”
“好像是嘶”
一回憶,他的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肖揚忍不住吸口涼氣。
克裏姆特在空氣裏比比劃劃:
“昨,教你法術,你把自己燒了。”
“又把自己燒了?”
“又?原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挺好,多燒燒就習慣了。”
肖揚驚疑地歪頭盯著克裏姆特:
“多燒燒就習慣了???”
“是啊,學習法術嘛,不先燒自己,以後怎麼能燒別人。”
肖揚點點頭:
“我決定今就先把你給燒了。”
克裏姆特咧嘴:
“嘿嘿,想燒我?還早呢。”
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可惡的笑容,肖揚悶氣,自己昨自燃也沒見他出手幫助,現在還來開他的玩笑。
一把搶過老頭手中的黑麵包,他狼吞虎咽起來,忽然看到自己兩條光溜溜的腿,視線慢慢向上
“包我的那張破布呢?”
“不是被你燒了嘛。”
“什麼!!!”
肖揚扔下麵包,捂著關鍵部位,怒喝:
“看什麼!”
克裏姆特悠悠一笑:
“怕什麼,都是男人。”
透過肖揚的指縫,他好像模模糊糊看見了什麼,搖頭歎氣:
“年輕就是好啊!”
肖揚羞怒,向牢門磨著步。
克裏姆特:
“你要幹嘛?”
肖揚不想給他解釋,伸手準備拍門。
克裏姆特一驚:
“別!別叫人!守衛來看到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