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分析著,卻也因為這句話而讓夏延熙想起了古弈然對於伍妍兒的死無動於衷的語句。
古弈然喜歡自己。
那是天大的笑話,他才不信,她喜歡的隻有她自己。
男人,女人,原來都是她手中的玩物。
想想古弈然與女人一起做那個,夏延熙就不覺的有些惡心,這輩子,古弈然甭想再讓他碰一下了,因為,他怕他全身長雞眼。
“嘭”,身子被拋到了黑色林肯的副駕駛座上,隨即就是夏延熙體貼的將座位放倒成躺椅模樣,再硬是按著她躺下然後手指利落的就為她係上了安全帶。
此刻,伍妍兒就如一隻待宰的恙羊般連動都難了,因為,夏延熙給她的安全帶係下了死扣,那死扣,是要密碼的,就隻有知道密碼的他才能解開。
她想要喊,可是隔音很好的車門已經被夏延熙重重的關上了。
此時,他正走向駕駛座。
她試著掙了掙,她掙不開,現在的她渾身沒半點力氣,剛剛在病房裏,她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此刻,她還發著燒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的癱軟無力。
身子倒在躺椅上,她懶懶的看著他姿勢優雅的坐穩了身體,然後係上安全帶,然後將車子駛出了醫院。
“妍兒,你瞧,你還是喜歡我的,你看了我好久了。”夏延熙臭美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她,她那兩道目光他一坐上車就感覺到了,哼哼,小女人,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那要看看她這個孫悟空能不能鬥過他這個如來佛了。
當然,曆史上孫悟空從來就沒有鬥贏過如來佛,所以呀……
伍妍兒急忙的收回視線,她是無聊嗎,“小氣,看一眼就那麼張狂。”
“嗯,以後你再看我,我要收費。”他繼續笑咪咪,心情突然間的好了起來,這是一個月以來他心情最好的一天,她雖然還發燒,可比他剛送她到醫院那會可是輕多了。
“夏延熙,你鑽錢眼裏了。”既是無聊,既是逃不掉,她就隻好與他周旋,不然,太無趣了。
“你呢,你更是,你說,你考試怎麼考得全校第一?”他也不看她,就裝作啥也不知道吧,這樣,才更象回事。
“我現在聰明了呀,我看書過目不忘,所以考試自然就考第一了。”管他是不是懷疑,她隻能這樣解釋,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莫言是HF的博士畢業生吧。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開始唇槍舌戰了。
“你以前笨得跟豬似的,這一下子聰明了,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習慣了,我聰明就聰明了,以後再也不會笨了。”
“妍兒,你好象很喜歡簡紹陽,是不是?”他的話題突然一轉,然後說著的同時也透過車上的鏡子看著她的反應。
她的臉果然倏的一變,卻隨即就恢複為正常,“沒有,我不喜歡他。”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來往?”他漫不經心的一問,還裝作在吃醋的樣子,其實卻是在暗暗的試探於她。
“那是因為他從前的女朋友。”她淡淡說完,頭已經別到了一邊而轉向了車窗外的景致。
“哦,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簡紹陽從前的女朋友是叫做莫言的,她已經死了,不是嗎,難道你認識她?”
當莫言二字從夏延熙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伍妍兒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天,這兩個字隻聽著,就讓她尤其的不自在。
“嗯,我從前與莫言小姐有過一麵之緣。”
“哎呀,你還認識那麼一個厲害的女總裁,為什麼你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呢?”他壓製著心底已知的一切再繼續試探。
“你那麼忙,從來都是很晚才來公寓,到了,疲憊的就隻要……隻要……隻要那個然後就如死豬一樣的睡著了,你那樣,我跟你說什麼你也聽不到的。”真是懷疑從前的伍妍兒怎麼會喜歡他這個一點也不懂的溫情的男人呢。
可是不對呀,他最近倒是對挺她不錯的。
比如,為她買了好多好多的冰淇淋。
比如,送她去醫院,然後又來接她出院。
“妍兒,你這是在抱怨我陪你的時間少了嗎?”
“才沒有,我巴不得你回家陪老婆去”,他硬要讓她做他的小三,這讓她很不爽。
“呃,可我這人就是別人越不喜歡的,我就偏要去做,你讓我走我偏就不走。”
她閉上眼睛,懶著再搭理他,呼呼的喘著氣,就好象是睡著了一樣的。
夏延熙沒有再出聲,他知道她是生病了,他不該跟她這樣鬥嘴的,可看到她氣鼓鼓的腮幫子,他卻有了一種打了勝仗的感覺,很爽很舒服。
可很快的,因著身體裏的藥力,伍妍兒就不知不覺的躺在車上睡著了。
到了,又回到屬於他們兩個的公寓了。
從前,他真的沒有在白天光顧過這裏,今天,是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