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他們躲避我身上血跡的事情,令我想起了蘇慕妍的血有驅魔辟邪的作用,所以我便又進一步想起了較早之前,蘇慕妍為了救我於危難當中,而向我身上噴血霧的事。
突然,我腦袋裏靈光一閃而過,也許,我的血也可以?
於是,我便假裝著不心又摔了一跤,再次撲街,突然就撲在了地上,然後雙手一撐,立即坐了起來,但是保持著低頭的姿勢。
我故意不去看他們的臉部,不跟他們任何一人有任何的眼神接觸,以免露出破綻來,隻是一直低著頭,假裝看著自己膝蓋上的傷,靜待他們自己向我靠近過來。
而我在腦海中,默默地計算著距離,同時思維急速轉動,思索著破除幻覺的對策,而且一定要抓住他們靠近我的那一瞬間的機會。
我認為像蘇慕妍一樣,用自己的血噴他們,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我膝蓋上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卻連半滴血也不流,尼瑪現在叫我上哪兒去找血來噴哦?
難道又噴口水嗎?可是我現在麵對的是三個人,而且要三個同時對付,試問我哪來這麼大的一口口水啊?
這個機會已經悄悄地到來了,不過又必定會稍縱即逝,我絕對不能錯過,要是先被他們察覺到了我對他們有所懷疑,那可就麻煩大了。
經過了鬼樓地下密室裏“一指穿心”的那一戰,我知道他們速度極快,修為極其厲害,所以我這次必須出其不意,突然襲擊,才能有勝算。
論人數,論速度,論實力,要是硬碰硬的話,吃虧的都隻會是我,搞不好又會落得一個被人家“秒捕”的下場。
這時候,喬青雲一邊往我走過來,一邊問了一句:“楓同學,你怎麼啦?怎麼老是撲街的?”
我自己自己撲街倒是沒什麼,可是當我一聽到“撲街”這個詞,竟然從別人的嘴裏麵出來形容我,我心頭就覺得很不爽了,總想著要點什麼來反擊回去。
不過,為了不打亂自己剛才的計劃,我還是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嘴巴,緊緊閉著,沒把話出口,但是卻實在是憋得難受,於是就在心裏默默地念叨了一遍:
“臥槽,你這塊死硬骨頭,尼瑪還曾經在水裏都撲過街呢!你那高超的撲街水平,我可是望塵莫及呢!哼!”
當我暗罵完這幾句話以後,心裏的氣也就消了不少,冷靜下來一想,竟然因為喬青雲了一句話,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取到我自己體內的血的方法。
當然,我嘴上一直連動都沒動一下,隻是抬起手指來,指了一指自己之前受傷的膝蓋,接著又指了一指另外一隻膝蓋,向他們表示這次摔跤,另外一隻膝蓋也受傷了。
然後,我又用兩隻手同時做著手勢,表示自己無法站起來,甚至可能連自己走路都成問題,最後雙手攤開,示意他們過來扶我起來。
而在這一整個的過程裏,我都是低著頭,不跟他們有任何的眼神接觸,同時假裝著在查看自己膝蓋的傷勢,以免引起他們對我此舉的懷疑。
我想起了以往喬青雲作法降妖除魔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要用到他自己的血來加強法力的,而他取血的方法,無非就是割破手指或者咬破舌尖。
既然現在我體表的傷口都不流血了,那麼也許真的就隻剩下咬破舌尖這個辦法,才能取到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