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建議下,大頭鬼終於放棄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話,而是改為用手指在牆壁上寫字。
當然,它並不是真的能寫出字來,而隻是在牆壁上一筆一劃地寫出筆劃的走向來,所以我也不能等它全部都寫完,才去看它寫的是什麼,甚至都不能等它寫完一個字,才去看是什麼字。
於是,我就隻能是站在一旁仔仔細細地看著,雙眼一眨也不敢不眨,生怕漏過了一個筆劃,從而不知道它寫了些什麼意思。
當然了,要是其中有些字符我看漏了,也可以叫它重新再寫一遍,不過這樣子一來二去的,就會進一步消耗我已經所剩無幾的時間了,然後,沈伊人和喬青雲的“命仔”可能真的就會“凍過水”了。
所以,我一點點都不敢讓自己放鬆下來,現在絕對還不到喘息的時候呢,甚至闖進去見到他們之後,也隻能稍稍地喘一口吧,然後我可能還要麵對大bss,也許還有它的一些得力的左右手呢,不定又是一場以寡敵眾、以弱敵強的惡戰呐!
於是,我氣都不敢大喘一口,全神貫注地看著大頭鬼手指上劃過的一筆一劃,一邊看,就一邊自己在心裏麵默默地把這些筆劃重新組合起來,然後就能知道它寫的是個什麼字了。
當大頭鬼手指上劃除了兩三個筆劃之後,我一看,就已經能判斷出一個大概,它將要寫的估計就是方方正正的華夏文字了。
真的是謝謝地啊!於是,我立馬便難掩內心的狂喜,並且禁不住喜上眉梢,嘴角也自然而然地微微上揚著,歡喜之情溢滿了臉上。
幸好,此時的大頭鬼正在麵向著牆壁,全神貫注地寫著字,而且是背向著我,並沒有留意到我這副比較失態的樣子,不然它要是看到的話,可能都要懷疑我了,懷疑我是不是奸計得逞了,懷疑我是不是心裏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總之還好吧,也許是因為大頭鬼也知道現在事態已經非常嚴峻了,也許是因為它想要告訴我的事情非常非常的重要吧,甚至也許是因為它經過這一路以來的“相處”,已經相當的信任我了咯,完全沒有對我采取一點點的防備措施,所以便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寫字上麵,完全就沒有留意身後的我,也就沒有發現我的欣喜若狂的模樣。
提到這最後的一點,我心裏也覺得有點自慚形穢了,人家大頭鬼(也許應該是那個“它”吧)是如此的信任我,而我卻一直對它都沒有過好什麼的待遇,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就是把人家折磨了一輪又一輪。
害人之心不可有,也許把這句老話改一改,就可以勉勉強強地拿來形容一下,我一路以來對大頭鬼做過的不太客氣的事情吧——“害鬼之心一直有”。
即使是在我和大頭鬼“冰釋前嫌”,彼此最終達成了共識,並且找到了雙方都認同的交流方式之後,我卻依然一直抱著“防鬼之心不可無”的心態,而大頭鬼卻是如此的對我信任,竟然完全不加以任何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