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懷疑的眼神一直看著我,表情略帶慍色,沉下語氣來,一句一個停頓地道:“楓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肋骨是真的斷了嗎?!”
然而,我卻死活都不肯招供,一麵不停地點著頭,一麵反複地答“嗯嗯嗯”!
然而這一次,沈伊人卻再也不買賬了,隻聽得她道:“聽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哼!”
著,她還故意揮起她的一對嬌柔嫩白的粉拳,假意做出要揍我的樣子,那表情也更添兩分可愛。
“好吧好吧,我坦白了,這樣行了吧?”我向她求情。
“繼續呀,我姑且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哼哼!”
“其實……”我眼珠子一轉,隨即畫風突變,“我是真的骨折了,隻不過不是嚴重的完全性骨折,沒有完全斷裂分開了而已!”
結果,我這樣的一個回馬槍,很明顯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因為從她錯愕的表情裏,就可以猜到了,此刻甚至就連她的下巴,都驚訝得快要掉在地上了。
哼哼,今遇上我這個情場浪子鬼見愁,你伊人妹子還是顯得太嫩了,在往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裏,需要磨練是必須的,那就讓我來當你的陪練吧,哈哈!
隻見沈伊人愣了一陣子以後,又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雙眼瞪著我,又大又黑,就連惱怒的時候,也是水汪汪的,一塵不染。
也許,她是覺得我剛才的一番話,其實隻是在狡辯吧,尤其是發現我眼神裏的不對勁之處以後,也就更加相信她自己剛才的猜測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是要找到如山鐵證,來指證我了。
然後,隻聽得她口口聲聲地:“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所以……”
然而,我根本就沒給她出下一句的機會,就搶著打斷了她的話:“錯了,你又錯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才了一半,就會被我反駁,於是剛才已經想好了準備的話,就一下子亂了套了,“哪裏錯了?”
“當然錯了啦!”我眉毛一挑,嘴角一抿,得意地答道,“誰真金不怕火煉的?是哪個王八蛋的?”
“怎麼啦?難道這句話有問題?”她一臉不解地反問著我。
“哼,那簡直就是在扯淡嘛!”我頓了一頓,確認了沈伊人沒有反過來插嘴打斷我的話以後,繼續又,“真金當然也怕火煉啊,不然你們女人平常戴的那些金首飾,又是怎麼來的?難道是生就生成那個樣子滴不成?”
結果我這話一出口,沈伊人整個人就完全不好了,懵了,“呃……這個……這個……”
“怎麼樣?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吧?”我乘勢而上,繼續。
“嗯嗯,是哦,好像你得也對哦……”她竟然把剛才她自己想好要的話,完全忘記得一幹二淨了,哈哈!
“必須滴,不然人家那些做金飾加工的人,就全都得失業了咯!”我“得勢不饒人”,繼續地“咄咄逼人”。
最後,沈伊人也隻好無奈地表示認同了,“嗯,你得對!”
當她到這裏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想要把自己的玉手,從我胸口上縮回去了。
而這,隻不過是一個很正常而又自然的下意識反應動作而已,並無特殊。
然而,偏偏就在她的手剛一離開我胸口的時候,她就忽然醒悟了似的,發現了自己已經被我轉移了話題了,而且還儼然就是被我繞進去套路裏了。
於是,她才剛剛離開了幾厘米的、此刻還帶著我身上餘溫的纖纖玉手,又一下子按回到了我的胸口上來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也真不知道她接下來,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行為來!
隻見她明顯是故意大大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逐條逐條,狠狠地按著我胸口上的肋骨,簡直按得我沒有骨折的骨頭,仿佛都快真的就要“哢嚓”一聲斷了似的。
她一邊用地按壓,一邊嘴裏還反複地念叨著:“痛不痛?你是這根肋骨斷了嗎?還是這根?那根?”
古語有雲:寧得罪人,莫得罪女人!
我今日深有體會,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句曠古絕今的真理式名言啊!
於是,我立即就抓住她按壓的一次時機,就在她剛用力按壓下去的時候,便歇斯底裏般地呻吟了一聲,“哎呦~!!”
然而,對於我的一聲淒厲的慘叫,她卻完全不為所動,一點也不買我的賬,“你竟然還敢裝?!哼哼,演技不錯啊!”
“我沒裝啊,是真的受傷了!我沒騙你,我……我……你……且聽我慢慢道來,美人認為可好?”
“你呀!哼哼,你倒是繼續編下去呀,如果你真能把話給繞回來,那麼本姐我就大人不記人過,原諒你這一次吧!”
好吧,機會已經擺在了我的眼前了,而且機不可失,稍縱即逝,過了這條村,沒有那個店。
那麼接下來,就是要看看我怎麼想辦法把話繞回來,把剛才自己的一套理論給完滿地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