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正午。
因為帝國軍宴而休朝一的早朝又是開始了,文武百官早早的就來到了金鑾殿外等候。
隻不過與往日的嘈雜不同,今的早朝顯得格外冷清。
因為今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剛被封為秦王的趙殤也在,他們每個人少也在官場摸爬滾打了一二十年。
但是現在也是有些懵逼。
怎麼莫名其妙的,被囚禁了二十年的趙殤就出來了,而且還被封了一個大家基本上都忘幹淨了的秦王。
他們現在深感皇威難測,所以在沒有徹底搞清楚眼下的狀況之前,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
趙殤和賈似道靜立一旁,也不多言語。
在他們對麵,則是趙智和孫祥春,以及依稀朝中的黨羽。
許寒仕則依舊是自己一個人站在一旁,他融不進那些官員圈子,他也不想融進去!
相顧無言。
鐺!鐺!鐺!
朝鍾敲響了第三下,眾臣皆是朝著金鑾殿中走去,浩浩蕩蕩,猶如一片人海。
能夠在早朝中進入金鑾殿的,最低也得是三品以上官員,三品以下,隻能夠進入側殿。
一切禮儀和規矩完成,李德全看著下麵的文武百官,用他細尖的聲音高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寂靜的朝堂開始有了議論聲音,隨後開始變得嘈雜,不過總體氛圍還是比較良好,最後議論聲在一片國泰民安中結束。
該的,該扯得都完了,朝堂再一次的恢複了寂靜,所有人都是開始低頭看起了腳丫子。
這個時候,趙楷聲音有些虛弱的道:“還沒有卿家奏報的?”
賈似道走了出來,高聲道:“臣有本啟奏!”
滿堂寂靜。
若是三前,賈似道敢站出來他有本啟奏,絕對會引起滿朝哄堂大笑。
被架空了二十多年,這個兵部侍郎,早就隻是個空架子了,你奏什麼,你家母豬上樹?
但是現在,眾人全部都是閉嘴了,帝國軍宴上的事情早就在他們圈子裏傳遍了,誰都不想像柳如海那樣,被氣得吐血。
趙楷神色之中掠過一抹睿智,他自己就是一步步爬到這個皇位上的,玩弄權術自是高明。
“賈卿家有何事上奏?”
賈似道看著趙楷,一字一句道:“臣參兵部尚書孫祥春三宗罪!”
“嘩!!!”
滿朝嘩然。
眾臣皆是一臉震駭的看著賈似道,為官者,最忌以下欺上!賈似道當眾參孫祥春,這完全就是犯了官場大忌!!
孫祥春嘴巴都是驚得合不攏,本來他也是在合計該怎樣解決賈似道,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先下手為強。
趙楷裝作格外吃驚的樣子,愣了一瞬,才道:“準奏!”
賈似道奮聲道:“臣參孫祥春三宗罪,其一,孫祥春身為兵部尚書,卻是罔顧聖上教誨,不僅沒有照料龍泉英烈遺孤,反而還百般壓榨,是為不義!”
孫祥春看著這貨肥頭大耳的樣子,肺都是氣炸了。
賈似道繼續道:“其二,孫祥春身為百姓父母官,毫無政績不,還搜刮民脂民膏,不顧百姓死活,是為不仁”
到這裏,賈似道卻是突然停了下去,不再言語。
百官皆是狐疑,但是孫祥春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趙楷也是順著杆子往下爬的主,開口問道:“不是三宗罪嗎,怎麼隻到其二?”
賈似道故作犯難,隨後眼中陡然掠過一抹決然,高聲道:“其三,臣參兵部尚書孫祥春,結黨營私,是為不忠!”
“此等不忠不仁不義之徒,實難再統帥兵部,臣請求罷免孫祥春兵部尚書職位!”
“嘶!!!”
滿朝官員皆是倒抽一口冷氣,孫祥春更是冷汗直冒。
曆朝曆代,結黨營私,罪同謀反!
這恐怕不是想要罷免孫祥春兵部尚書的職位,這完全就是把孫祥春往死路上逼!!
一直沒有話的許寒仕,此時也是看了過來,看著賈似道,隱隱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
孫祥春臉色慘白的走出來,當即跪了下去,道:“陛下,賈似道這完全是誣陷,臣請奏將此等居心不良的亂臣賊子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趙智臉色鐵青看著這兩人,孫祥春是兵部尚書,掌握著帝國三軍的很多事情,是他這個時候最需要,也是最依仗的。
絕對不能夠再這個時候出事!
神色不經意的瞥向了旁邊的幾人,幾人皆是暗暗點頭。
幾人同時走出來,跪倒在地,高聲道:“臣等附議,賈大人這樣沒有絲毫證據的誣陷當朝兵部尚書,恕我等難以信服。”
趙楷這個時候也是麵色嚴肅,道:“賈似道,你可有證據!”
賈似道震聲道:“當然有,此時就在殿外等候傳喚,懇請陛下宣她們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