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樓梯過道,易翱獨自一人默默地點燃了香煙,手上的打火機還不曾熄滅,微亮的一縷火苗映照在臉上,照出了那張沉思的麵龐。
從經閉區到醫務樓的路上,易翱有目的的選擇了一條繞過B區的路徑,目的,就是不想讓豹哥出來的這個消息走路風聲,
而在拷問室所發生那一幕自導自演的奪刀反擊的場景,自然也是易翱提前設計好的,作為一名超專業的外科醫生,那一刀進入身體的深度更是精準至極。
從樓梯過道進入病房,易翱估摸著,這個時間點,豹哥身上的麻醉藥效應該已經過去了。
病床上,鏈接身體與輸液的手自然的抖動了一下,豹哥有些疲緩的睜開了眼睛,呆滯的望著花板,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放心,之前那一刺雖然出血嚴重,但並沒有傷到你任何器官,也就是,你其實根本沒事。”
帶著一臉真誠的笑意,易翱緩緩的來到了病床前,並隨意地坐了下來。
病房的門在易翱進來後便被他順手關上了,而門口的獄警也被他臨時地勸離了崗位。
有意識地找到控製病床的開關,豹哥將病床調整到一個讓自己坐立的位置,作為一個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也是一種心理暗示,他不想自己在談話中已一個臥床的姿勢進行,生怕丟了一絲氣勢。
“你很好奇,為什麼要幫我?而你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嗬嗬,豹哥,我記得之前已經和你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平心而論,如今咱們B區的形勢並不明朗,趁著這個機會,你難道不想?”
易翱依舊笑著,期間還職業性地為豹哥將被子拉了拉,自始至終都表現出一副友好的姿態。
“年輕人,別他嗎以為會幾句話就能故作高深,像你這樣的毛頭子當年我不知道埋了多少。”
話音剛落,臉上便是一臉的狠辣與陰霾,那雙泛著殺氣的眼神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死盯著易翱,似乎想要抓住易翱內心中現顯的醜模樣。
隻是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依舊保持了那份淡然的微笑,而自己之前那番身形俱佳的表現並沒有在他的心中泛起哪怕一點的波瀾。
“哈哈,我真的想不通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些。”依然的極盡諷刺,不認輸的豹哥想要再加上一把火。
“豹哥,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秦雄的厲害之處了,”
“你。。。。”
“你別激動豹哥,我想很認真的告訴你,第一,我不是你的馬仔,我不想聽你那套唬人的把戲,第二,老子今拉你出來不是因為你那外地幫老大的身份,而隻是因為你對於我來,還有作用。”
話語剛落,剛剛還安坐的易翱眨眼之間便已貼到豹哥身前,而手中的那把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已經死死地抵在了他的脖口。輕壓之下,已經透出了一道極淺的血痕。
“豹哥,還有一點我想要你認識清楚,就算現在我一刀割了你,我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不信試試?”
完,易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慢慢地,原本極淺的血痕已經開始向邊沿有血滴順落。
“我給你信息已經明了我的誠意,如果你要覺得不夠的話,那我就再加上一條,隻是我還沒想好,到底哪一條才能打動你?”
方寸之間,爭奇鬥豔。
豹哥的內心已經處在了快要步入邊緣的位置,但他依然為自己留有了餘地,但是,他不敢賭!
且不之前易翱是如何在他的注視中如此非人的近身貼刀。以及所謂的監獄內幕,單憑這兩條,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