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鏖戰了一夜的將士都已經休息。
石野卻沒有時間休息,他先是給菲尼克伯爵和省議會寫信,彙報了民兵團的戰果,然後強打著精神趕往青石鎮。
放眼看去,青石鎮滿目瘡痍,人們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法自拔。對於習慣了和平與安寧的艾歐尼亞人來,昨夜的遭遇宛如末日。
石野先是在貧民區轉了一圈,相對來,貧民窟遭受的損失最,海盜都懶得去搶。然後他去了富戶區,所謂的富戶大都是一些商人、手藝人、作坊人、事務官等等,生活富足,家有餘財,他們不像貴族那樣能夠供養護衛,海盜來襲時,這些人毫無反抗之力,損失最為慘重,很多富戶整家人都被屠戮一空。
再之後,石野去往菲林莊園,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昨夜的菲林家族遭到了海盜的重點照顧,莊園被洗劫一空,族人也損失慘重,現任家主菲林?伯安正帶著人做打掃,他們修複著被破壞的莊園,收斂被殺死的族人和家仆。
莊園內的氣氛很凝重,哽咽聲斷斷續續。
當石野出現在莊園的時候,伯安麵色猙獰的看著石野,憤怒的咆哮道:“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們?你有兵,你為什麼不來?”
其實石野有考慮過救援菲林家族,但現實條件並不允許,因為菲林家族在南城,想要救援需要穿過整個青石鎮。若是派遣隊,這太危險;若是大部隊開進過去,既浪費時間,又沒有效率。當然,以上理由都隻是客觀借口,真正的理由是,他對菲林族人並沒有感情。
“兵不夠,海盜太多。我們到達北城後就開始清繳,這裏實在太遠。”石野給出了一個解釋,他並不想在對方的傷口上撒鹽。
“你是團長,你可以直接來救我們!”伯安怒吼道:“我們菲林家族養你、伺候你,到頭來你卻丟下我們不管,你簡直就是白眼狼。”
石野被這話激出了火氣:“請你搞清楚情況,是安娜逼著我結婚,而不是我在求著你們。”
“養民兵團的錢都是我菲林家族的。”伯安情緒完全失控。
石野:“是安娜的。”
“安娜是菲林家族的人!”
“早就已經分家了,不是嗎?”石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們對得起安娜,對得起我嗎?民兵團缺錢的時候,我問你借錢,你一個金幣你都不給。在菲林家族裏,你們這些眼高於頂的人什麼時候給過我好臉色……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了。”
伯安:“既然如此,你還過來幹什麼?”
石野指了指安娜的樓,:“那幢樓是我的,我來看看。”完,他就直接走進了樓。
屋子裏全是被打翻的家具,因為沒有人居住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所以破壞得並不算嚴重。石野看著滿屋的狼藉,物非人也非,心裏頭有一股薄薄的悲涼。他自個動手將屋子打掃了一遍,盡量恢複原樣,然後鎖上了門,惆悵的離開菲林莊園。
在街上隨意的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貴族區。
忽然,一個年輕的女子從街角衝出來,猛地抓住石野的手臂,哭訴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