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的草地上躺著一把精巧的手槍,還有一具宛如精靈般女孩的屍體。
這一,燼生命中的顏色消失。
他心的將畫作收好,撿起了地上的手槍,一路走,一路傻笑,一路流淚,一瘸一拐。
我是你的手,你是我的腳!我們不會彼此嘲笑……
燼的心靈在這一刻終於燃燒了成了灰燼。
他握著槍,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村莊,然後衝進某人的家裏,冷靜的扣動扳機。
在今以前,燼從來沒有摸過手槍,但是當他扣動扳機時,卻仿佛是已經練過千遍萬遍。
複仇的意誌,對著冰冷世界的厭惡,全都彙聚在子彈裏。
那樣的子彈飽含著毀滅。
第一個肇事者死了,然後他的家人也死了。
緊接著,燼衝向了第二位肇事者的家裏。
這一次,他的動作越發的熟練,哪怕對方是黑鐵武士,那也根本就逃不過他的鎖定。
燼知道了,上也為了打開了一扇窗,這扇窗不是藝術,不是繪畫,而是槍手的殺戮!
沒有人知道燼為什麼發瘋,這一日的傍晚屬於殺戮。
燼一口氣殺了三十多人,每一個肇事者都沒有放過,甚至連當初欺淩他的人也被毫不留情的處決。
可奇怪的是,手槍裏並沒有那麼多的子彈。
燼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不去想這是為什麼,大概是他的複仇意誌化為了子彈吧!
當這一場瘋狂審判結束的時候,燼倒在了地上。
治安署將他帶走。
他被關在漆黑的石牢裏。
他以為他會死,他以為他會被公開處決,但是沒有。
牢房裏每有人給他送飯,而且吃的還算不錯,讓他每都懷疑這是最後的晚餐。
唯一遺憾的是看不到陽光,感受不到河風,還有那把槍沒在身邊。
許多以後,牢房被打開。
走進來一個貴族,把蕙遺留的那把手槍扔給他,然後道:“幫我殺一個人,你就獲得自由。”
“殺人?”
“不願意嗎?”貴族問道。
“可以啊,但我要換個條件!”
“來聽聽。”
“我身上有一副畫,被你們搜走了!還給我!”
“可以!”
就這樣,燼走上了殺手之路。
當子彈刺穿目標的屍體,鮮血綻放的時候,他都會傻笑著,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夕陽下的河畔。
燼從不失手,而且變得越來越厲害。
這是他的賦,是上為他打開的一扇窗,而他似乎也特別的癡迷於死亡。
他穿上了白色大氅,戴上了白色的麵具,宛如死神一樣。
知情人稱他為戲命師,因為他總是把生命當做兒戲,把生死當做遊戲。
燼的存在終於暴露,出於恐懼,貴族們聯合起來施壓,最終將燼重新關押了起來。
在暗無日的地牢裏,陪伴燼的隻有那一副畫——黃昏下的婚禮!
而這,對於燼來,似乎也足夠了。
這一次,長老團決定把燼釋放出來對付石野,並且承諾給他永久的自由。
其實,燼壓根就不需要自由,他隻是很久很久沒有看到綻放的血花了。
從地牢裏出來以後,燼每就是散步,然後作畫,然後傻笑。
他並不急於找尋目標。
當普雷希典發生混亂的時候,燼依然故我。
諾克薩斯、戰爭、爆炸……這些事情似乎跟他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