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剛走進房間,和島尊便聽到落語研究會的會長元橋博,正扯著嗓子大聲地批評坐在表演台上的表演者。
“表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要更為誇張一些!語速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節奏適中懂不懂?而且注意,講的時候語氣還要捎帶一點滑稽感,讓聽眾們聽後,會忍不住哄堂大笑,明白?”
“是,十分抱歉!”海老原道子彎下腰,誠懇地點頭道:“明白了,會長,我會努力做到的!”
“很好,那再來一遍!”元橋博拍了拍手掌,忽然眼角不經意間瞄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得立馬回過頭,喝問道:“嘿,那個胖子,你進來幹什麼?”
和島尊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眼,見屋內除了他,便再也沒有第二個胖子,心裏這才確認對方問的是自己,“我是來找我同伴的,聽他來你們這裏幫忙。”
“同伴?”
“是明智學長吧。”沒等元橋博反應過來,坐在表演台上的海老原道子便主動開口道:“因為表演要用的音箱配線出了點問題,所以剛剛我請他過來幫忙弄一下。隻不過,你要找他的話,可能來晚了一步,他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
“不清楚,他沒有跟我。”
“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打擾了。”和島尊憨笑著朝元橋博點了一下頭,嘴上一邊著你們繼續,一邊腳步倒退向後走去。
“轟隆隆隆~”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陡然從屋外傳來,元橋博與海老原道子對視一眼。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來到門口,向外看去。
“可惡,又是輕音樂社!”元橋博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輕音樂社?”和島尊走到他們的身旁,有些好奇元橋博為什麼對這個社團抱有怨氣?
“在整個文化祭裏,他們就打算一直用這種音量演奏嗎?”海老原道子麵露擔憂,“這樣誰還聽得到我們講的落語?”
經海老原道子這麼一,和島尊才明白過來其中的原因。
隻不過,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是默默地走回對麵的房間。
“回來了,明智呢?還沒有幫忙完嗎?”眼見和島尊獨自一人歸來,藥師寺薰不禁停下手中的工作疑問道。
“對麵的人是幫忙完就離開了。”和島尊搖頭歎氣,“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跑去哪裏浪了?”
話間,屋外又傳來了那陣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
和島尊微皺眉頭,有些不樂意地道:“隔壁是輕音樂社吧?假如明聲音還開得那麼大,可能會打擾到我們營業。”
“還好吧。”藥師寺薰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回應道:“斜對麵的那間屋子,開的還是鬼屋呢。”
“鬼屋怎麼了?鬼屋起碼安靜不打擾。”想了想,和島尊轉身往外走去,“不行,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過去給輕音樂社提醒一下。”
藥師寺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兩個打下手的,一個不知道跑哪去;一個還沒在屋裏待上五分鍾,又要往外走。
這不擺明著要讓自己一個人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嘛!
“真不靠譜,早知道就多找幾個朋友過來幫忙了。”
遐想著,少女的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重物碰撞倒地的聲響響起。
她趕忙抬起頭,把視線看往門口。
隻見和島尊與一名頭戴鬼麵具的年輕男子,此刻正坐在地上,雙雙齜牙咧嘴地捂著摔痛的屁股。
“怎麼了?”
藥師寺薰連忙快步走到他們的身旁,伸出雙手,將兩人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走太快,沒注意,撞著了。”和島尊幽怨著臉解釋了一句,隨後語氣不滿地朝與自己相撞的年輕男子指責道:“你你也是,我體積大,躲閃來不及,你看見了,也不懂躲一下嗎?”
“不好意思,學長。”池信吾從額頭上把鬼麵具摘下來,歉意地解釋道:“戴著它,看不清楚,所以真的十分抱歉。”
“好了,好了。事情而已,就這樣算了吧。”藥師寺薰在旁當起了和事佬,畢竟對方認錯的態度不錯,再加上和島尊也沒受傷,自然便打算就此揭過。
隻是,她有些好奇,以對方行走的路徑來看,顯然是要來自己所處的這間屋子。於是,不禁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明智學長正在我們鬼屋那坐客。”池信吾連忙將自己的來意了出來,“他叫我過來,請和島學長,還有藥師寺學姐也一起過去坐坐,聊聊,順便參觀一下我們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