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搞破壞,自然是要先將這個家夥揪出來!
因為計劃要在明日的文化祭上賣甜點咖啡,房間內的桌椅都已擺放整齊,恰好可以供人入座,所以藥師寺薰便把在場的所有人召集進房間裏,開始調查這起意外事件。
接過明智從警衛處借來的出入登記表,藥師寺薰大致瀏覽了一遍,緊接著咳嗽一聲,梳理起了事發前後的時間線。
“停電時間差不多快要七點,那個時候,大家全都在,是吧?”
“嗯。”×N
“那停電之後,又是誰第一個回來呢?”
“我。”
和島尊舉了一下手。
“因為薰你叫我吃完後去買咖啡,然後回來打掃地板。所以,出了回轉飲茶樓,我便立馬跑到校門口的超市裏買了一罐咖啡,接著便是返回到這裏。隻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還在停電。隻能一路摸黑,從樓下走到教室門口。結果,等我走進了教室,這才發現我們的音箱設備被人搞得一塌糊塗!”
“那時候大概是幾點?”
“我想想,應該是七點四十左右吧。”
藥師寺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手中的登記表,根據登記表上所記著的出入時間,她立馬發現了一個疑點。
“在這段時間內還停留在這裏的,隻有輕音樂社?”
藥師寺薰這句話一經出,輕音樂社的成員,頓時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四周投來無數雙憤怒的目光。
羽生隆壬坐不住了,他性格差不假,但人又不傻,自然是知道犯了眾怒的下場,於是連忙出聲辯解道:“等一下,我們是無辜的!雖然按常理,我們動手的機會最大。但麻煩大家想想看,我們會這麼愚蠢,挑選在這麼明顯的時間內動手嗎?而且一動就是動三家,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因此,我懷疑,一定是有人討厭我們社團,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陷害我們!”
“不定”
羽生隆壬豁然起身,伸手指向了落語研究會的會長元橋博,“可能是你。”
元橋博怒目相視,下意識想要反唇相譏。
下一刻,羽生隆壬的手指卻又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鬼屋舉辦人之一手塚章所坐的位置處,“還有可能是你。”
“你們兩個都跟我吵過架,皆具備這種可能性,不是嗎?”
“哼。”手塚章雙手環抱在胸前,鄙夷地冷哼一聲,沉著地辯解道:“我和我的同伴在七點左右的時候離開了大樓,而回來已經是在八點十分了。你覺得我有機會做陷害你們的事嗎?”
藥師寺薰看了一眼手中的登記表,跟在後頭附和了一聲。
“沒錯,與登記表上所記錄的時間吻合。”
“隻是”
藥師寺薰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坐在元橋博身旁的海老原道子,“按照登記表上所記,在七點以後,海老原同學還留在房間裏吧?”
“嗯,是的。”海老原道子輕點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講述道:“因為明就要登台表演了,可是我還講不好。所以在七點停電之後,就獨自一個人留下來,在房間裏一邊聽錄音,一邊進行練習,一直練到七點三十分的時候才停下來。”
“接著,下樓離開。還在警衛處,看到了輕音樂社的人也正好要出去。之後,我就獨自一個人去吃晚飯了,差不多在八點左右回來。那個時候,在大樓下,剛好看見恢複供電的場景。”
眼見藥師寺薰將目光看向了自己,元橋博連忙開口道:“我差不多是在七點五十回來的,一回來就看到掛在表演台上的布幕,還有地上的電線被扯得亂七八糟,緊接著又聽到你們的房間裏也出現了類似的狀況。於是等來電之後,便跟和島同學商量著去其他房間看看,看是否也被人破壞過?”
“然後呢?那時候,其餘兩個房間的狀況如何?”藥師寺薰疑問道。
“一點事都沒有!”元橋博不爽地回應道:“為了防止被懷疑,我還特意讓海老原同學跟和島同學去查看輕音樂社,而我則獨自一人去查看鬼屋。”
“沒錯,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和島尊在旁應和道。
有了和島尊作證,元橋博的底氣更加足了,橫瞥了一眼羽生隆壬,篤定地冷聲道:“哼,所以,到頭來,最有可能搞鬼的人,還是你們輕音社嘛!”
“你這家夥!”
羽生隆壬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口大黑鍋,硬生生扣在了他們社團身上,急忙大聲反駁道:“你們自己社員都了,一直留在教室裏,直到六點三十分的時候,在警衛處看見我們出去。”
“這樣一來,你們的房間,怎麼可能是我們搞亂?”
“那鬼屋呢?”
“拜托,我們自願留下來等供電恢複,結果等了半時都還沒好,早就快要餓趴下了,哪還有什麼心情去鬼屋搞破壞?等我們吃完飯回來,也已經八點二十五分了,更沒時間動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