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把車停在張燃家門口,沒有直接下車去按門鈴,而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蘭博基尼裏不停地按喇叭:嘀~嘀~嘀~喇叭聲不停吵的人耳朵痛。
管家傑克跑過去開門,煩死了,每天都有那麼多人來家裏找先生,敲了敲於飛的車門,問:“少爺,請問你找誰”。
蘭博基尼轎車的車窗沒有打開,風一般地開進張家院內,差一點兒撞到張軒宇(張燃的父親)最愛的名貴蘭花,蘭花有聖潔,品德高尚,懷念家鄉地寓意,張燃的爸爸很喜歡這盆花,傑克嚇得魂飛魄散,冷汗直冒。一直在慶幸沒有撞到那盆花,要不然先生一定會開除他的。
看到開車的男子終於緩緩從車中下來,一身黑色風衣,下麵穿黑色舊牛仔褲,一雙名貴的長筒靴,臉若冰霜,眉宇間霸氣十足,開口就是我要見張伯父。
傑克楞了一下,馬上回複說:“是這樣的,先生外出給人做手術不在家,隻有燃燃小姐在樓上,你稍等一下,你有請帖嗎?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在寒風淩咧中,於飛黑色的風衣隨風飄起,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沒等管家通報他就直接進入客廳,看了一眼室內設計,室內設計不凡,一看就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外套一脫,隨手放到沙發上,蹺著腿如主人般坐到那裏,傑克看這家夥如此的無理就叫了院內保安出來,三個人拿著黑色電棒看著於飛。
於飛站在那裏大笑:“燃燃小姐,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同學的嗎?這樣的招待好別致啊,燃燃,你不準備出來見我一下嗎?我可是來回訪的”。
在於家發生的不愉快,燃燃回來後並沒有太在意,反而覺得於飛對那個女孩兒的愛讓人羨慕,她對中國的向往之情不斷升溫,思緒煩悶,翻著父親為自己帶回來的紅樓夢,這本書同樣也是講愛情的,這個愛情很悲,如果不是林黛玉誤會了賈寶玉她們的結局或許可以改寫,正坐在窗前感歎黛玉的才情被埋沒,忽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張燃玩弄著金黃色的卷發,聽到不斷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以為是錯覺,但還是打開門趴在欄杆上往客廳觀望。是他,他怎麼來了,不是剛剛把自己趕出來嗎?
看到張燃趴在那裏發呆,於飛吹了流氓哨說:“Hello,我們又見麵了,燃燃小姐”。他的語氣那麼輕浮,一點兒都不像之前燃燃所認識的他,張燃衝他艱難的笑著。
於飛狡黠地笑著說:“這就是文總口中的淑女燃燃小姐的待客之道嗎?這樣的場麵還要持續多久”。
張燃從樓上下來,不知道他的到來自己是該哭還是笑,和保全他們說明了情況讓他們退下,又吩咐了阿姨端上兩杯咖啡,想著先安靜會兒吧,說不定沒有什麼事吧,他不至於因為自己動了他的畫,他就追到這裏鬧吧。
張燃不知道要說什麼,於飛盯的她直哆嗦,他還要看自己多久啊,張燃努力克製自己的緊張情緒,往杯子裏加糖,不知不覺的就把一小袋糖全加進於飛的杯子裏了,端起咖啡給他喝,於飛居然給她說了謝謝,唉!看來虛驚一場,沒有什麼事嗬,張燃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下來了。
於飛優雅地攪拌著這杯咖啡,咖啡的熱氣一點點兒散發出來,白霧在兩個人之間升起,看不清對方的臉他嗅了一下這咖啡的香味,是上品的咖啡豆煮出來的,味道想必也不錯。
於飛呡了一口咖啡,差點吐出來,他強忍著咽了下去,那感覺如鯁在喉,張燃看著他那奇怪的表情,問:“不好喝嗎?是不是煮的時間不夠長,你怎麼這般表情”。
於飛衝她淺淺一笑說:“燃燃小姐調製的咖啡,果然和其他人不同,連味道都是這麼的特別,你也忙半天了,嚐嚐吧”。
張燃在於飛的目光中端起了杯子,“咳咳…怎麼這麼甜,好難喝啊,你騙我,騙子,壞蛋”。
張燃拿起紙巾擦嘴巴,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調咖啡從來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天啊,他到底來幹什麼,不要再鬧了,當著阿姨的麵把咖啡吐了,丟人死了,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