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這是大家都在休息的時間,整個世界都好安靜啊,燈光還在閃爍,流水聲自然,診所裏靜悄悄的,門是鎖著的,於飛穿越街道向對麵的診所走去……
“咚…咚…咚……”一陣無力而又急促的敲門聲,沒有人應答,於飛沒有放棄,繼續敲打著門,那聲音想要把門拆了一樣。
於飛那疲憊略帶沙啞的聲音說:“有人嗎?開一下門,我朋友生病了”。
那刺耳的敲門聲音把熟睡中的老醫生吵醒,醫生拖著那蒼老的聲音說:“誰啊,等一下,來了”。醫生穿上那件白大褂,係著紐扣來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英俊帥氣卻眼神疲憊的青年,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出他的疲憊。
沒等醫生說話,他就返回抱起坐在青石路上的張燃,在醫生的注視下進了診所,於飛抱著燃燃進了診所,她貼在他的懷裏說:“我沒事,真的沒事,隻是不小心擦破了皮而已”。
於飛責備地說:“你怎麼總是這樣不懂的照顧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受傷,你以為每次都是這麼幸運有人來幫你嗎?”。
燃燃笑著說:“不是有你嗎?你就是我最好的醫生,隻要你在,我受多重的傷我都相信我死不了”。
於飛的嘴角蠕動了一下,眉宇間有些許愧疚,張宇軒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他沒有看錯,他確實是在利用張燃,隻是這利用的代價太高,需要用一個心來交換,是一顆漸漸愛上她的心,於飛頓了一下說:“醫生,你快幫她檢查一下吧,她的腿受傷了,她還在橋上吹風,你看看這嚴重嗎?”
醫生輕輕地把她腿上的創可貼揭下。給她檢查一下傷口,傷口不大,隻是擦破了皮而已,上藥的時候會有點兒痛。
看著張燃猛的動了一下,於飛的額頭上沁出點點細汗,他說:“醫生,麻煩你輕點兒她怕疼”。張燃抓著他的手,她的指甲好長,深深地紮著他的手臂,他緊緊地咬著牙,仿佛這樣可以幫她減輕點疼痛。
看到他緊鎖的眉頭,緊張的神情,張燃安慰他說:“沒事,不痛的,隻是有點兒癢”。其實出了擔心,於飛最主要的是因為張燃她的力氣太大了,把他的手抓的出了淤青。
終於結束了,張燃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臂,他避開她把袖子往下麵拉了拉,於飛有禮貌地問:“醫生,打擾了,我想用一用你的電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醫生攤開手笑著說;“當然,我非常樂意幫助你們,電話就在那裏,你去打吧”。醫生的手指了指旁邊的古色桌子,白色的電話放在上麵。
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小陳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小陳打著哈欠說:“你好,這裏是於公館,請問你是…”
於飛著急地說:“喂!小陳,是我”。
小陳立刻清醒了過來,電話差點掉到地上,又害怕又緊張地說:“少少…少爺,真的是你”。他高興地叫了出來,夫人擔心了一夜,才剛剛回房休息,小陳拿著電話大聲對著樓上的房間高興地喊:“先生,夫人,是少爺,少爺來電話了,哈哈,是少爺,他現在和燃燃小姐在一起,他找到燃燃小姐了,夫人,夫人……”。
文靜扶著於夢龍從房間裏出來,勞累了一天,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最近好多問題還沒有解決,於夢龍(於飛的父親)問:“小陳,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天還沒亮,你怎麼能打擾大家休息呢”。
小陳的聲調稍微放低了一些說:“對不起,先生,是少爺,少爺找到燃燃小姐了”。
文靜高興地說:“是嗎快,快把電話給我”。
接過電話,文靜有克製不住的興奮,說:“飛兒,你和燃燃現在在哪裏呢,剛剛小陳說你幾個小時前打電話打了一會兒掛了,飛兒,媽媽很擔心你們,你和媽媽講話好嗎”。
於飛安靜地聽他母親把話說完,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會把電話掛斷的。他就是這麼狠心的一個人,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張燃,她也正看著自己,是的,認識了她,一切都改變了,他變的不再那麼冷漠,漸漸地有了感情,對家人的恨也越來越淺了,就是這樣一個笨笨的丫頭,改變了他。她的魔力真的打敗了冰冷的他。
於飛平靜地說:“是的,媽媽,(好久沒有叫出這個名字了,於飛感覺這兩個字是那麼的繞嘴陌生,不能說出)”。
文靜高興地流出了眼淚,徐姐:“夫人,大少爺叫你媽媽了,你應該高興的,你怎麼哭了”。
文靜眼淚和笑聲混合,說:“我是高興,他終於放下了,兩年了,一切都是燃燃幫忙,這孩子真的讓他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