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於家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天空中白雲漂浮,像一團團棉花,那就是織女用來織綢段的原料吧,天空蔚藍蔚藍的,像一杯藍色冰水,讓人心動。
於飛扶著張燃下了車,小陳把車開到車庫,徐姐看到張燃走的那麼不穩,忙走過來幫少爺一起扶著她。
緊張了半天,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
文靜笑著說:“回來了,飛兒,燃燃”。文靜走過來接住燃燃。
於飛如以往一樣冰冷地說:“嗯,既然有人扶著,那我先回房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張燃的身上,原以為他回來後會好好的和自己說話,自己也可以補償他,缺失的母愛難道真的讓他關閉了心門,不讓任何人踏入,文靜不禁有點兒失望,她努力了,努力了兩年,這兩年,他不高興,她就推開客戶,回來帶他去玩,她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好媽媽,為什麼就是不再給她一次機會。
徐姐看在眼裏,可是又能說什麼呢,主人家的事有些是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的,主人拿你當平等人看待,可是有些事情你必須保持下人的本分,明知誰有錯,也不要發言……
張燃快步走了過去,拿著手提包摔在他的背上,小陳把車停好了來告訴夫人昨晚發生的有趣的事,看到張燃拿著手提包摔於飛的那一幕,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差一點兒叫出了聲,他立刻把手放到嘴巴裏,咬著沒有發出聲,小陳:天啊,這是什麼情況。她居然敢打少爺,她要逆天啊,她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於飛轉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回到了房間,他真的累了,衣服也沒有脫,直接倒頭就睡,整個頭埋在枕頭裏…
張燃:按道理說他的正常表現,應該是吻我啊,這個不是懲罰嗎?或許罵自己吧,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張燃的努力瞬間變成了泡沫,真的很尷尬,對文靜阿姨她真的感到很抱歉,張燃看著傷心卻不能流淚的阿姨,她是那麼堅強的一個公司副總,可她也是一位母親,但是她沒有眼淚,是工作的激流讓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有了商業女強人的稱號,卻失去了一聲“媽媽”的安慰,她站在風中,風兒吹佛她的頭發,她也老了,有些許白發了,如果不是現在技術的進步,或許她已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了吧。
張燃不知道是該安慰她,還是靜靜地陪著她,張燃小聲地說:“對不起,阿姨,我讓你失望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勸他的,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這是他的心結”。
文靜撫摸著張燃的頭發,把她攬在自己懷裏,靜靜地摟著,看著遠處的那些木蘭花,那是於飛每天都要細心照顧,不讓別人碰的花,像給那些花說似的,文靜:“乖孩子,你自己的愛情都在搖擺中,還那麼懂事的安慰我,我沒事的,阿姨我可是在商場上爬滾了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事情我沒有經曆過,這點兒傷,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她真的不會放在心上嗎,她再怎麼強勢,她也是一個有情感的母親,她也會為了兒子的恨而心痛,所以在我們和母親有爭執時,多想想我們的父母吧。
時間過的真快,隻顧著傷心呢,都忘了給張燃的父親打電話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靜默的人們拉回。
文靜拿過電話,“喂!你好,宇軒”。
文軒急的語氣是那麼的急促,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喂!嫂子,燃燃回來了嗎?一整夜了,我真的擔心了,她走的時候,沒有穿外套,有沒有生病啊,這孩子體質不好…”
文靜收拾了一下心情,吸了一口氣說:“她已經回來了,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等吃了飯後,我讓飛兒,不,小陳把她送回去”。
張燃在旁邊搖手,文靜捂著電話筒問:“怎麼了,燃燃”。
張燃:“阿姨,我不想回家,我可以在這裏陪你幾天嗎?好不好,阿姨,就幾天,我的腿好了之後就回去”。
作為一個長輩,文靜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回家,她以為她的爸爸會阻止她和飛兒一起交往。
文靜衝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有人陪著,總比一個人在家裏,一雙眼睛對著一雙眼睛,沒有人陪著自己好,至少張燃可以和自己聊聊天,也是時候讓他們經常在一起了,可以增進他們的感情。
文靜:“對不起,宇軒,我想多留燃燃住幾天,我在家裏沒有事情可做,挺寂寞的”。
張宇軒知道這不是文靜的意思,這一定是燃燃的主意,她一定還是怕自己不同意她和於飛的交往而不敢回來,也許我們彼此都要冷靜一下,時間是最好的畫布,它劃過的地方,一定會留下痕跡,如果錯了,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學會成長,如果幸運,那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嫁給於飛是她最大的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