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轉身衝他揮手,“阿飛,快點兒,這裏真的好美啊,快來吧”。她像一個當地人一樣熱情地招待於飛。
於飛穿著白色的球鞋,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走著流雲步向湖邊走去,和張燃並肩而立站在湖邊,煙波浩瀚,水天一色,那是望不到邊的,遠處有許多遊艇和帆船,類似海鷗一樣的鳥,在天空中飛翔,這天是多雲轉陰的天氣,湖風陣陣,波濤排岸,衝洗著我們的腳趾,更顯大湖氣勢。
於飛你打算就一輩子站在這裏嗎?
張燃傻傻地笑著說:“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時光停留在這一刻”。
於飛摸著她的腦袋說:“傻瓜,再吹會兒風,你就會感冒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張燃點了點頭,穿上鞋襪和他一起走,沒走幾步,張燃突然想起了什麼,張燃鬆開拉他的手,又坐在那裏脫鞋襪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讓他也脫。
於飛不知道她的腦袋裏又想起了什麼,這裏隻有沙灘,人們在沙灘上踢足球,扔飛盤,小孩子們在潛水裏玩耍。
脫掉身上的外套,大家都穿著比基尼,短褲在玩耍,大家都在熱情的朝張燃美眉招手,張燃拉著於飛往水裏跑,於飛懶羊羊的不去,張燃生氣卻有更興奮地說:“你不去,我去,我不陪你玩了”。
人是那麼的多,一會兒就找不到張燃的影子了,哪裏去了,一個激浪襲來,於飛聽到一聲:“阿飛,救我”。那聲音就小小的一聲,回頭她不見了,她的泳圈還在水上漂著。
於飛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燃燃!!!”他的聲音在湖麵上回蕩,大家都在快樂的玩耍,沒有一點兒她的聲息。
於飛把外套脫掉,來不及脫鞋襪,就奔入水中,直接潛了進去。於飛:“燃,你到底在哪裏,你一定要等我”。
於飛在水裏潛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她,於飛的心像缺失了一塊一樣,他的手拍打著湖麵,大聲呼喚:“燃,你在哪裏?聽到後請回答我”。
聽到了,他在著急的喊她,這不是夢,那是自己的名字,張燃哭笑著說:“阿飛,我在這裏”。她坐在沙灘上腳伸進水裏擺動,她的頭發都濕了。
看到了,看到她了,那個小小的滿頭金發天藍色眼睛的女孩,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塊,他用力的往回遊,一把把她摟在懷裏,聲音是那麼的低沉,“傻瓜,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樣的擁抱好溫暖,好有味道,她很貪戀,也很矛盾,她怕他把自己再一次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
她猛的推開他,克製自己的情緒說:“於飛,你看清楚,我是張燃,我是金發碧眼的燃燃,我不是木清影,你確定你沒有抱錯人嗎?”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她害怕他說的答案是肯定的,看到她為他畫了一張張的畫像,他為了那些畫推了自己,他為她種植木蘭花,那一夜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冰冷的不隻是那副皮囊,還有那顆愛他的心。現在她想清楚了,既然留不住,那何必苦苦糾纏,空惹一身愁緒。
張燃的心在滴血,那種痛像美人魚化魚尾為雙足的痛還要痛。讓她不能看著他的麵孔,她怕在多停留一秒鍾,她會舍不得離開這個懷抱。
張燃語氣低落地說:“於飛,你看清楚,我是金頭發碧眼睛的張燃,不是溫柔淑女的木清影的替身,我也不想做她的替身,你確定你沒有抱錯人”。
她說完話,是那麼的後悔,那麼的心痛,如失去了靈魂一樣,沒有了他,她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快樂。
她的金色頭發失去了光澤,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手緊緊的拉著衣服角,手心裏的汗在不停地冒出。
於飛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他的語氣清澈細膩,他看著她那不斷煽動的眼睫毛說:“我確定我…”。答案即將來臨,張燃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想聽這令她心碎的結果,這答案一旦說出,就代表她和於飛要徹底的說再見了,她的生活中將沒有這個人,沒有人再欺負她了。
於飛看到她眼睛裏的淚珠,她再一次為他落淚了,一陣伴著熟悉熟悉的暖風從張燃的左邊刮來,“我確定我抱的是那個傻傻的,笨笨的張燃,不知道這位小姐你認識她嗎?她個子小小的,頭發黃黃的,執著的愛著我”。
張燃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心出了問題,耳朵也出問題了嗎?怎麼可能,於飛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張燃才愣愣地流著眼淚笑著說:“我認識,她很笨很傻,不知道你還喜歡不喜歡她”。
於飛:“她笨,我就陪她笨,她傻,我就伴她傻,她傷心,我就陪她流淚,也許我沒有她愛我那樣愛她,可是我會盡我所能愛她”。
沙質細膩,沙灘柔軟,沒有破碎的貝殼,他們一起在上麵漫步,看那夕陽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