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要回房間了”他的語氣很輕,很無奈。
這是一個很拚命的女孩子,她很堅強,可是商業的婚姻將是她的墳墓,她熱愛自由,她喜歡與人交往,她很單純,她不適合也不應該為家族利益以婚姻為賭注。他知道媽媽喜歡這個女孩,也知道不純粹是喜歡,她是商業界的夫人,哪個集團得到她就相當於得到一座金庫,不得不說,女生太有身價,反而害了自己。
張燃發著孩子脾氣說:“你這是心痛嗎?如果你說是,我就坐在那裏休息會兒,如果你什麼也不說,或者讓我離開,我就一直站在這裏,就算腿廢了,也和你沒有關係”。
於飛看著她那張幼稚卻不失可愛的臉龐,不一樣的家教,讓他們彼此的內心也不同,她怎麼會知道他的婚姻是為這個家族服務的,她就是犧牲品,如果現在離開還來的急,至少彼此愛的沒有那麼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他錯了,他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她的家庭雖然不在商業界,可是認識他的第一天,她就被爸爸告誡了命運,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跟隨他一生,她始終相信,不管商業有多黑暗,不管他未來有多麼高的職位,他不會給她一個墳墓,他會給她一個愛的殿堂。
“我再說一遍,離開我的地界,張燃小姐”他的聲音裏怒氣,他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他必須把她快點趕走,他怕,他怕多看一眼他就會舍不得,舍不得讓她離開。
“於飛!(她把嗓音提的比他的還高,可是接下來說話的時候卻像是漏了氣的皮球,沒了一絲的力度,好低好低)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非要逼著我離開,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你不會讓你留在這裏的,對,你說的對,我討厭你,我討厭你這個人。我討厭你自私霸道的性格,我討厭你沒有禮貌,我討厭你進我的房間,我討厭你的氣息,我討厭一切和你有關的事情,我甚至不願意聽到和你有關的消息”於飛站在那裏一連氣說完這些話,沒有給張燃一絲回想的餘地。
“好,大少爺於飛,你給我記好了,你(她用手指著於飛的腦袋),你被我解雇了,我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我張燃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你,你永遠不要再和我說話,我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
“我記住了,再見”於飛霸道地說著。
“我恨你,於飛,不見”張燃孩子氣地說著,腳生氣地跺著。
啊!張燃發出一聲慘叫,於飛的心像被抓了一下似的,痛得他一下子軟了下去,下意識的去抓張燃。留給他的隻是空氣而已,他眼睜睜地看著張燃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他居然沒有抓住她。
“燃燃”他連滾帶爬地跑了下去,腳也扭傷了,他爬到張燃的身邊,抱著她,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
頭下抽了出來,手濕他把手從她的濕的,抽出來一看全都是血,他哭了,他的心在滴血。
“你是愛我的,為什麼要逼我離開,於飛,我很痛,很害·····”張燃第一次在他麵前這麼軟弱,她沉沉地睡著了。
“徐阿姨,快叫醫生,快啊”於飛發瘋一樣地咆哮著。
本來以為他們兩個像以前一樣隻是鬧別扭,沒想到徐姐跑到的時候,看到的確實鮮血直流的場麵,“少爺,燃燃小姐怎麼了,怎麼會流血”。
“還愣著幹嘛,快去叫醫生啊”於飛衝著下人們叫。
徐姐‘“哦”了一聲,就叫了小陳一起往外麵跑去。
他坐在那裏抱著沉睡的她,把臉貼在她的臉上,告訴她不要害怕,醫生馬上就來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吵了,我們一起結婚,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第一次,於飛落淚了,為另一個女生落淚了,醫車在路上快速地行駛著,於飛的臉上,手上都是血,醫生勸了他好幾次,他就是不放開張燃的手,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最喜歡躺在他懷裏的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一輩子躺在那裏。
他隻當她是睡著了,很淘氣,像以前一樣不願離開他的懷抱,睡吧,我陪著你,這次我再也不會和你吵了。
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文靜聽到秘書彙報這件事的時候,眼前猛地烏黑一片。“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飛兒怎麼那樣不小心”文靜一時間失去了冷靜,她不知道該怎麼和燃燃的爸爸說。
張燃的父親還在開會,一個白血病患者還在等著他做手術,他不知道,他在給別人做手術的時候,他的唯一的親人,他的寶貝正在做手術,也許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再也沒有人和他一起下象棋,再也沒有人在家等著他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