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身材高大,舉止儒雅。
下了馬,心裏多少有些慶幸,還好,剛剛趕了回來。
由於衛尉竭、左戈竭兩人被“山鳩丸”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體上也因為自殘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修養好一會兒,所以他不得不多等了一會。
等到他們思維清晰後,他問了有關熊子文的事情,兩人倒也配合,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他才一路出發,趕了回來。
至於衛尉竭和左戈竭,為了避免引人耳目,等了一刻鍾後也朝雍城去了。
王翦先後向嬴政、趙遷及呂不韋行過禮後,才正色道:“大王,四周已經檢查完畢了,沒有山賊出沒,您可以安心打獵。”
“哦?是嗎,原來王大統領是去巡邏去了啊,”沒等嬴政話,憤憤難安的嫪毐就搶著道,“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給弄丟了呢。”
王翦淡淡地掃了嫪毐一眼,根本沒有理他,這讓嫪毐又是火不打一處來,隻好咬著牙齒,心裏想著等到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定要他好看。
“王卿一夜巡查想必也乏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寡人也有些事情要交代,一起吧。”他揮了揮手,讓手下人再搭起一個帳篷,剛走了一步,又想起了什麼,對著一旁板著張臉的呂不韋道,“打獵一應事宜都由相國來定吧,寡人稍後再來。”
聞言,呂不韋也是一臉黑氣,不樂意的點了點頭。
奶奶的,本相國一大早就來了,結果你個黃毛大王倒好,一句話就把老夫給打發了,又跑去休息了,還有沒有理了!
“噅兒~噅兒~”
這時,王翦所騎的那匹快馬跑到了林子旁的溪水邊,低著頭咕嚕咕嚕的喝起水來,一刻也不停歇。
“遭了!”
王翦心裏暗道一聲不妙,如此一來多半要讓人心生疑惑了。
在場的幾人均有不同的神情。
嬴政愣了愣,轉頭看向那匹因為趕路太過於勞累而正在拚命喝水的烈馬,嘴角抽了抽。
你妹的,該配合演出的你視而不見啊,本來王翦一夜未歸就夠人懷疑的了,你丫的鬧這一出不就等於告訴其他人王翦騎著你去了很遠的地方麼。
呂不韋老眼一眯,盯著馬兒看了好一會兒,又瞥了正在發愣的嬴政一眼,嘴角抹過一絲笑容,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麼。
李牧原本無心聽他們幾人的一些客套話,眼珠子盯著地上的雜草無所事事,聽到了馬的聲音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
然後,神情一滯,眸光深邃,再一想王翦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聯係到他所調查到的消息,瞬間明白了一大半。
而嫪毐,心中早已驚濤駭浪,麵色蒼白,像是想到了最嚴重的後果,整個人怔在原地,兩個眼珠子一動不動,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至於趙遷,完全沒意識到什麼,看幾人神情不對,或有或無得都看了看那匹正在喝水的烈馬,他也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笑道:“王將軍的馬不錯,當然了,跟本太子的寶馬想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可憐無知的馬兒,被好幾個人的眼睛盯著看還是沒有任何感覺,依舊我行我素,低著頭,貪婪的汲取著甘甜的溪水,一刻也不願意停下。
“大王,方才士兵們來報告,是雍城出了一點亂子,下官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嫪毐定了定神色,眼珠子一轉,立刻上前一步,來到嬴政身前,低著頭,拱了拱手,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