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正發呆間,端坐著的雲掌櫃,手裏出現了一把月牙形的彎刀,刀身幽冷使得屋內空氣一寒,看著樣子隨時都要衝殺過來。
陳木麵色一緊,連忙手在乾坤袋上一拍
“啪”一聲脆響,一件綠油油的東西便是出現在了大廳之中。眾人一眼望去,乃是一株一人高的植物,看著莖葉很是熟悉,卻是一時半會卻是猶疑起來。
“這是煉體靈藥?好熟悉的感覺,這是什麼靈藥?”
“看起來像是血靈草?可是血靈草也沒這麼大個啊!難不成是百年年份的?”許建國也是有些好奇。
遠在正中的雲掌櫃卻是霍然站了起來,看著廳中的像是樹像是一陣風一樣的撲了過來,抱著一人高的樹,一會摸著樹葉,一會摸著枝幹,纖細的手溫柔極了,像是嗬護嬰兒一般,臉上也是激動的蕩起了紅暈,哆嗦道:“哇這是百年份的血靈草,百年份啊哇,這葉子居然比我胸還大,哇,這枝幹,居然這麼粗壯,嘖嘖發了,發了,我要把這血靈草送與宗門裏那些大人物的子嗣哈哈哈哈”
“咳”屋內所有人都是驚訝地看著立馬變成村婦一樣的雲掌櫃,這畫風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雲掌櫃渾然已經忘了周圍有數數十雙眼睛看著她,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地上抱著血靈草,雖然尷尬,但她眼裏還是濃濃的興奮之色。
“換嗎?”陳木開口道。
“換,肯定換!不過隻能換一株,雖然你這百年份的血靈草極其難尋,可是畢竟是爛大街的最低等靈藥,所以隻能換一株!”雲掌櫃腦袋清醒了不少,恢複了些生意人的本性,起身開口道。
“兩株都要!”陳木微微皺眉,手一拍,瞬間屋子裏又是多了一株一人高的樹,與之前的血靈草一個模樣,同樣是百年年份!
“啊居然還有?”
“這百年份的血靈草他竟然有著兩株?”
“子,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頓時屋子裏炸了鍋,若是一株還可以是機緣巧合得到,可是一下子掏出了兩株,這就不得不讓人疑心了。屋子裏可是有著不少百夫長,他們看向陳木都是有些不善與貪婪,就連雲掌櫃美目驚訝的同時都是有了些鄭重。
陳木取出來的時候,他便是知道自己魯莽了,修行與鬥,與人鬥,而這與人鬥才是最為殘酷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到道理他竟是忘了個一幹二淨。
事已至此,後悔當然沒有用,他索性目光絲毫不躲閃,掃向了周圍貪婪的百夫長。百夫長到底也不過是礦奴罷了,絕大多數人都停留在煉體三層,甚至還有煉體兩層的,像許建國這樣的人不超一掌之數,所以陳木心頭也不怎麼害怕。
“聖火龍騰給我!”陳木向雲掌櫃伸手道。
雲掌櫃點了點頭,從自己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了個木匣,木匣裏正是兩株十年份的聖火龍藤。
陳木伸手去接,卻不想雲掌櫃突然縮了手,嬌笑道:“不知兄弟可否將頭發撩起,讓奴家看看真麵目呢。”
這聲音嬌滴滴的,簡直是能酥了人的骨頭。
一旁的許建國很是氣憤,嘟囔道:“不是好的這聖火龍藤誰也不換嗎?要換得用他q親娘來換嗎?”
雲掌櫃置若罔聞,一臉好奇地看著麵前這個有些奇怪的少年。
“真的要看我的真麵目?行,那你把你手裏的東西拿好,我害怕嚇得你當場圓寂。”陳木抬罷,抬手將自己額前的長發捋了過去。
那是一張布滿膿瘡和刀疤的臉,醜的極其不自然。
“呼”正對著的雲掌櫃,俊男沒見過多少,但是醜八怪在礦區見的可多了去了,可是仍然是被陳木嚇得麵色微白。
“咦?這不是清風嶺礦區那個子嗎?這是我們礦區最醜的人了,醜過了趙括,哈哈”一旁有個個子矮矮的百夫長打趣道。
“哼,趙括早死了,就是這子殺的!”一個高瘦的百夫長斜看了陳木一眼,不鹹不淡的罵道:“趙括那個廢物!”
陳木抬頭淡淡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接過木匣轉身就走。
“你叫什麼?”雲掌櫃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喊道。
“七十四礦區新任百夫長,陳木。”陳木沒有回頭喊道,他與不都沒什麼區別,遲早是會被這些人打聽出來的,還不如索性瀟灑一些,顯得自己很有底氣。
“挺有意思的子就是有些醜啊!”雲掌櫃看著陳木的背影自語道。突然她眼前一黑,卻是有道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朝著陳木掠了過去。
“嗨,子。將你手裏的聖火龍藤換給我一株,我用一百株血靈草來換!”一身藍衫的許建國擋住了陳木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