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螢的水汪汪的雙眸也染上了淡淡的怨氣,她憂傷的看著他,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眼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如此的對待自己,自己隻是想要好好的愛他,為什麼就是那麼難呢,他們好不容易靠近了一小步,他卻總是會向後退去一大步,他們之間離的如此之近,心卻隔著咫尺天涯。
隻是,她抱怨歸抱怨,眼中對於他的著迷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她擺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等待著他會來攙扶她一下,或者與她說一聲對不起。
可是,他沒有,他隻是動也不動的坐在窗台之上,琥珀色的深邃雙眸冷冷的看著她,眼光幽深,前所未有的冷刺痛了她的眼睛,也傷到了她的心。
曲流螢的一隻手捂到了匈口的位置,那裏正在隱隱的做痛,而且還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
墨年澤突然站起了身,幽深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她,曲流螢感覺似乎有一把尖刀正向她狠狠的刺來。
身體禁不住的渾身顫抖,她悲傷,不解,甚至深深的困惑,水盈盈的妙目一瞬不瞬的瞪著他。
而墨年澤的目光深深,眼底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她看了又看,猜了又猜,卻什麼也看不懂。
然後,隻見他熄滅了手中的煙,再給了她一記厭惡的冷視,高大的身影就從她的身邊飛速的掠了過去。
下一秒,那房間的門被大力關上的砰砰聲讓她的淚水再交的滑出了眼眶。他一次又一次的來招惹自己,卻又每一次都讓她陷入痛苦的深淵中無可自拔,猶如無窮無盡黑暗襲來,永遠看不到光明的另一邊。
她不知道已經為了他掉過多少眼淚,那次數多的她數都數不過來,慢慢的挪動到了床邊,倒在了那小床之上,曲流螢把自己蜷縮起來。
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嬌小的一團,有人說這種環抱著自己的姿勢說明這個人曾經受到了傷害,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自保的方式。
曲流螢的匈口有著針紮般的深痛,以前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還有哥哥在自己的身邊,想著各種辦法來逗自己開心,可是,現在呢?
哥哥被抓入了監獄之中,自己甚至都不可能見他一眼,她怨恨自己竟然這麼的無能,竟然連去見自己的哥哥一麵,都找不到一個人能幫到她。
她想哥哥了,非常的想念,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自己最好,那就是哥哥無穎了。
以前,她還錦城小公主的時候,有許多的人會在她的身邊討好著她,可是現在的她什麼也不是,他們看到她,不奚落她,已經算是好的了,又怎麼會幫她。
雷諾,突然曲流螢的腦海中滑過一皆知英俊的麵容,男子正優雅的衝她笑著,深邃的眼中有著深深的情意。
可是,曲流螢又突然的退縮了,她已經給雷諾添了許多的麻煩,怎麼還能讓他幫忙呢,而且她已經答應了他的母親不在見他的。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月影橫斜,開著的窗戶裏呼呼的往裏麵吹著冷風,現在已是深秋的季節,晚上已經有著微微的涼意。
曲流螢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痛,看了看那被風吹起的窗簾,她沒有動,就那麼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妙目。
呆呆的看著,那被墨年澤深深傷害與柔霖的畫麵也再一次的跳入到了她的腦海之中,從而再一次的感受著他的狠絕與無情,再一次的體會到那種鑽心刺骨的痛,已經gan涸的淚水也再度的流了出。
四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就成為了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也存在於她的腦海之中,每當憶起時,曲流螢的嘴角都是qiao起的,唯有想著那些美好的回憶,她才能支撐下去。
就在她知道他是他們曲家的仇人時,她的心也從來沒有變過,他曾經說過會在四年之後來娶她,雖然那場極其奢華的婚禮也成為了錦城的一大笑話,可是在她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老公看待。
有時甚至會想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很傻,很癡?沒關係,隻要自己還能愛他,她願意更傻,更癡。
美麗的唇形繼續的揚起,可是曲流螢的眼中,卻是閃亮閃亮的,那兒,淚花閃閃,透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