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感覺到海風秋的胳膊在她腰部突然收緊。在汪承鵬麵前玩這些太無聊了,白芷抬肘輕輕搗了下他。海風秋老老實實鬆手。
汪承鵬一直盯著白芷,發現她的動作,他又笑了,:“好久不見,白芷www.shukeba.com。”
“汪先生好久不見。”白芷對他禮貌的微笑點頭。大廳裏的幾堆篝火都在熱烈燃燒,白芷步伐輕巧靈動,走向顧白。海風秋笑一笑,和另一堆篝火邊的軍官們紮堆去了。
汪承鵬笑容滿麵對著白芷點點頭,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江清月身上。江清月自白芷進門就全神貫注盯著白芷。白芷看都不看她和張照一眼,顯然是在吃醋。江清月擦擦眼淚,輕聲:“阿照,你要我留下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除了讓我做你男朋友之外,別的你都可以提。”張照粗暴的把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
“你的團隊裏,不能有白芷的位置。”江清月看著張照,目光決絕。
汪承鵬啞然失笑,“江姐的條件非常特別,不過很合理。”看上去他像是在幫競爭對手話。
張照切了一聲,掉頭就走。汪承鵬輕輕咳了一聲,:“江姐的情緒不大好,如果一定要江姐現在做決定,實在是很不厚道。我等江姐到亮。”他對著江清月很有風度的點點頭。走向顧白那一圈人的角落,挨個和人打招呼:“白,七。雲來,楚東,真巧,你們都在啊。”
顧白笑嘻嘻和汪承鵬打招呼,問候他們在滬城的共同朋友。汪承鵬和幾乎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話,他們這個角落裏談笑風生,笑聲一陣接著一陣。白芷坐在顧白和七中間,一直保持微笑,看不出半點異樣。
和張照坐一起的嶽洞庭聲:“真心看不出來。”
張照剛才確實擔心白芷看到汪承鵬會失態,但是白芷看見汪承鵬的反應和遇到略熟的陌生人沒兩樣。她真正把從前那段放下了,才這樣坦然。張照對著燃燒的木塊微笑,隻要白芷把從前放下了,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海風秋伸手烤火。來接江清月的這隊人是從幾個係統抽調來的,各方麵的人都有。他們之間維持著表麵的客氣,大家烤著火點閑話,海風秋有時候應和幾句。他的注意力全在汪承鵬身上,汪承鵬和除了白芷以外的每一個人話,看上去似乎對白芷毫不在意,實際上視線每隔一兩分鍾就會在白芷的臉上短暫停留。汪承鵬的腰一直挺得非常直,肌肉也繃的很緊,這種姿勢海風秋不陌生,他也處在同樣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的狀態。
再親熱的客氣話還是客氣話,事實上這一圈人裏真正和汪承鵬合得來的隻有藺雲來。但是藺雲來今晚上對待汪承鵬的態度很冷淡,還比不上好幾年都不和汪承鵬一起玩的吳楚東,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汪承鵬瞄了一眼白芷,:“我車裏有兩瓶酒,我去拿來,白芷,幫哥哥去拿酒杯吧。”
“我幫你拿吧,外麵太冷。”藺雲來站起來,笑容輕挑,“凍壞了白芷,有人會心疼的。”
汪承鵬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玩鬧著出去了。他倆一出去,吳楚東立即長長籲氣,伸展手腳放鬆自己。七打了個嗬欠,輕聲:“無聊。”白芷被七感染的也打了個嗬欠。
“你倆去張照那邊的角落睡一會吧。”顧白在他倆頭上各拍了一下,“快去。”七拉著白芷站起來。
在十幾步之外,江清月孤獨的坐在四人桌邊,身邊的空著三個板凳。休息大廳裏的女性加上白芷也隻有七個。下午在車上的時候,朱翠翠就不搭理她。嶽湘還罵了她一頓,她不肯擠到她們那堆去烤火,又不想和周聞迪混在一起,隻能孤獨的一個人獨處。
白芷路過的時候,江清月想打破僵局,她輕聲:“阿芷,我有話和你。”
“姐姐,我困了。”白芷這句話的時候又嬌又軟,完她還打了個嗬欠,江清月又一次被白芷的惡意撒嬌噎著了。七和嶽洞庭笑的要死,張照忍不住笑出聲。
白芷重重敲張照肩頭一下,他反手捉住白芷的手,把白芷推牆角的椅子上,白芷坐下來靠著椅背對他微笑。
七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打著嗬欠把頭朝白芷肩膀上湊,:“我睡了。”白芷摸他頭頂,:“睡吧。”
七的姿勢與其實是睡覺,不如是貼身保護,“有弟弟真好。”嶽洞庭羨慕的,他隻有三個拖後腿的妹妹。
“你表弟也很好呀。”白芷看他的母妹那一堆,沒有看到他表弟,再仔細一看,歐蕾一家也不在,倒是多了幾個生麵孔。“他們沒坐這輛車?”
“下午營地來了一個車隊,做主的是歐蕾姐的親戚,邢大哥弄到三輛車。軍屬們都跟他走了,他們少個開車的,我表弟車開的不錯,就先走了。”嶽洞庭指著孫和平身邊那幾個眼生的男人,壓低聲音:“那幾個是在營地裏孫和平在營地裏找來的,他們很熟。”
張照背光麵對白芷而坐。大廳的光線忽明忽暗,流動的光影中,他的微笑和他悄悄伸過來的手一樣溫暖。白芷握住他的手,垂眸淺笑,笑容明媚柔婉如同春水。
汪承鵬和藺雲來提著兩瓶酒和幾個酒杯進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到白芷的笑臉。汪承鵬怔了一下,用隻有藺雲來聽得見的聲音:“自由生長的白芷真可愛。”
藺雲來罵:“人渣。”汪承鵬不以為忤,哈哈大笑。
江清月抬頭看他們,立即發現汪承鵬看到的人是白芷,她警覺地扭頭看,白芷麵對大門的方向,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張照麵對她坐,和她挨的很近。江清月冷笑兩聲,伏到桌麵假寐。
汪承鵬和顧白吳楚東應酬了幾句,端著兩杯酒走向張照和嶽洞庭。“兩位,喝杯酒,聊聊?”
“我不喝酒,謝謝。”嶽洞庭拒絕的很幹脆,人家也不是來找他的,他看的很明白。
張照站起來接過酒杯,走向藺雲來的身邊。藺雲來很隨意的挪動身體,給張照讓出坐的地方。汪承鵬在張照對麵坐下,:“我是為江姐來的。江姐更傾向你。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管對江姐,還是對你。”
“要看江姐怎麼選。”張照搖酒杯玩。
“江姐的條件你似乎不想答應。”汪承鵬笑了,“白芷根本就沒長運動細胞,不會開車,吃東西非常挑剔,恐高。她在末世根本無法獨自生存,一個有效率的團隊,不需要她這樣的人。”
“我們的團隊需不需要她,你了不算。”張照仿佛對汪承鵬的言外之意一無所知,隻是就事論事。
顧白皺眉,不悅的:“汪承鵬,你有事事。別拉扯我妹妹。”
“他的沒錯。”江清月站起來走向他們,“昨一堆人圍著她,她還是被喪屍咬到了。阿芷根本就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不是嗎?不自量力,而且濫好心,她在團隊裏隻會拖累大家。”
“江姐真是慧眼。”汪承鵬把椅子讓給她坐,“而且敢真話,不過——被喪屍咬到是怎麼回事?”
“一個孩子失去了母親。她抱著那個孩子,孩子突然變異了。”顧白,“咬了一口,已經沒事兒。”
“孩子?”汪承鵬手裏的酒杯滑落到地下,“多大的孩子?傷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