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回了宿舍,就易信一個人還在公司裏拚命的訓練,他隻能通過跳舞,才能發泄自己心中的痛苦。不知練到了多久,公司裏都熄了燈,隻剩他所在的練習室還開著燈。他躺在地上,任由汗水流下臉龐,這樣,才能分不清臉上的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好一會兒,他才起身,到練習室裏的洗漱室洗下身上的汗水,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離開了公司。
但他並未坐車回宿舍,而是徒步漫行於街上,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很冷清,他心中的孤獨感更重。不知走了多久,他停在了一間霓虹燈閃耀的店麵門前,抬頭看,發現是一間酒吧,也沒想著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發現,就進去了,坐在吧台上,隻說了要酒,就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
易信的酒量很不好,不過三杯下肚,他的頭就已經開始暈了,但還是喝著。酒吧裏很熱鬧,大家都在舞池裏瘋狂著,展現著與自己白天時完全不同的樣子。易信也算是酒吧裏的異類,他從進去開始,就一直自顧自的喝著酒,他長得很帥,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他,上前去跟他搭訕,卻都被他視作了空氣。
其實也不能怪易信,那時他已經喝醉了,再加上也不認識那些人,況且,上前搭訕的都是男人,他也沒想到那些人是來跟他搭訕的,隻以為那些人是去搭訕他旁邊的女生的,就沒理人家,一個勁兒的喝著酒。不知喝了多少,他就直接迷迷糊糊的趴在吧台上睡著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宿舍裏了,因為宿醉,頭痛欲裂,前天晚上的事他全然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易信正揉著太陽穴試圖紓解一下頭痛,陸寒就進來了,還端著一碗粥和一杯醒酒茶。
見他已經醒了,戲謔道:“醒啦?易信,不錯啊!好學生的你,居然還跑去酒吧買醉!我的離開,就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說著把醒酒茶遞給了他,“喝了吧!免得你頭疼得厲害。”
易信喝了醒酒茶,頭痛緩解了很多,才說:“難得放縱自己一回。現在已經沒事了。是你把我接回來的?”
陸寒搖頭,“算是。是你的一位粉絲把你從酒吧裏接回來的,還幫你付了酒錢和車錢。我是從公司把你接回宿舍的。”
易信皺眉,“粉絲?他怎麼會知道你的聯係方式?”
“是我見你那麼晚了還沒回宿舍,擔心你,去公司找你你又沒在,就給你打了電話,被她接了。她把你送回公司的,我才接手的。”說著又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我說,你的粉絲長得還真挺漂亮的,年紀不大,卻很有勇氣和氣場。不過,你也是,想去酒吧喝酒,怎麼不去正常一點的酒吧喝,卻跑到GAY吧去了?這要是被別人發現了,被爆了出來,你性取向的問題該被人懷疑了。”
易信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GAY,GAY吧?”
陸寒好笑地點頭,“要不是你的粉絲,今天的頭條肯定是你昨晚入酒吧喝酒的消息。而且,據你粉絲說,好像你還被一些男人搭訕了。沒想到,你還真的是男女通吃啊!”
易信沒好氣的瞪了笑得很誇張的陸寒一眼,臉上是掩飾不掉的窘意,“我又不知道那是,我隻是看到是酒吧,沒想那麼多,就進去了。再說,要說男女通吃,我哪比得上你陸大美人啊!”
陸寒一聽他叫自己“美人”,立刻炸毛了,撲上去吹他的脖子,嘴上還叫嚷著:“小爺是純爺們兒,別拿‘美’形容小爺,小爺這是‘帥’,知道了嗎?”
易信被他吹得臉通紅,笑得停不下來,一直掙紮也沒掙脫出他的壓製,斷斷續續地說:“知道了,知道了。”
陸寒這才放過他,起身坐在床邊,問他:“對了,北京演唱會的門票你還有嗎?我的票都送出去了。”
易信緩了一會兒,才說:“還有兩張,怎麼了?你要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