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的很快,轉眼間距離秦言昭離開京城,已經過去了將近七天,平意在這七天裏,除了偶爾發呆,其餘的倒是還算正常。
洛晴看的稀罕,畢竟小姐失蹤了整整兩日。其他人或許不知,可她卻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大婚當日,大慶的三公主,偷偷地跑來上汝王府,衝著公子一番的痛哭流涕,還拿著匕首抹了脖子。
她躺在上汝王府三天,西河侯府的親事居然還順順利利的辦了。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子都幹了些什麼。
隻是冒充別人成親,這事情做得有些上不得台麵,洛晴便也一直沒提。
可七天前,秦言昭奉召從京城一路護送大慶使團出京城,聽說是在城門口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不僅小姐個冒牌的夫人沒出現,就連正兒八經的西河侯夫人,也沒有路麵。
洛晴聽別人說起秦言昭心係愛妻的那副落寞的樣子之後,不由得替自家主子叫屈。
明明是自家的主子和他成了親,她定襄現在指不定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呢!到現在居然變成了他大慶公主不忍送別夫君和故國親人才不來送人,好名聲都讓她給賺了,自家主子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再想想隔壁那個一直不見人影的公子,洛晴還真是替自家小姐頭痛。
偏偏小姐一向是沒心沒肺,對於公子的情意壓根就沒往那一處想,自己無名無份的跑去別人那裏住了兩三天,還是在一個屋子裏麵,但凡是個對她有心思的男人,隔誰受的了啊。
“你站在這裏,臉上一回一個表情的是怎麼回事?你吃錯藥了?\"
平意站在洛晴的麵前,一臉的探究神色.
洛晴想得入神,不妨洛平意突然發問,一時間滿臉的尷尬,笑道:“沒什麼啊小姐,隻是明天福全就要被五馬分屍了,宮裏的那個歹毒的娘娘也死了,我想到小姐大仇得報i,正替小姐高興呢。”
平意臉上淡淡的,並看不出絲毫的開心。
洛家冤名以洗,仇人也已經伏法,可親人俱喪,哥哥被囚,還失去了一條臂膀,要這些又有什麼用
平意突然發問:“朝堂上最近就沒有什麼動作?”
洛晴不太明白平意為何會有此一問,但到底還是回答了:“並沒有如我們預想的一般,有大規模的官員調派。但是孝寧帝卻貶了左相的職位,給了他一個閑職,如今的左相位還在虛懸,孝寧帝並沒有指派別人。”
平意頜首,此案不管是從最初的沈四方,還是最後牽扯出來的蕭貴妃和太子,左相蔡荃都和他們
關係密切,孝寧帝如今不牽連他,隻是因為還想保住太子,又不想落人口實。
如今左相位虛懸,是因為他還沒尋到合適的人選,能夠作為太子對抗安王的助力。
咱們這位孝寧帝,、到底是深諳權謀之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為了自己的至尊權威,不惜扶植一個暗害忠良的太子。
平意冷笑一聲:“既然他選左相選的頭疼,咱們就給他送一個去。你去傳信給位列三品以上的暗信,統統找個理由去向太子投誠。”
洛晴暗暗地點頭,年前因為戶部尚書貪汙瀆職案,朝廷處置了一大批的涉案官員,自家小姐安排的暗樁有不少的都被提升上去了。
如今小姐是準備動他們了啊!
平意抬頭看天,眼神裏似乎有些期盼:“還有幾日就是九月二十了,許多事都要抓緊安排了,實現究竟去了哪裏,怎麼還是不見人影?”
洛晴心裏暗歎,自家小姐可是終於想起來公子了,不過可惜的是,公子去了哪裏。就連她也不太知道。
看見洛晴沉默不吭聲,平意也就了然了,揮了揮手:\"罷了,師兄惹了那樣的桃花債,躲著些也是正常的,且由
著他去。你讓何其抽空來我這裏一趟,有許多事就要用上他們了!”
洛晴對於自家小姐某些方麵的遲鈍,也隻有歎息的份了。點點頭也就沒有再吭聲了。不過還是多嘴的問了一句:“那小姐,明天還要不要訂包廂了?”
平意已經回房,聲音遠遠的傳來:“你去替本小姐看看就是了,銀子我出!”
洛晴得到心儀的答案,臉上喜笑顏開,樂嗬嗬的跑出去了。
平意躺坐在床上,手裏舉著一塊玉佩,玉質溫潤,質地溫厚,就如同她幼年時匆匆一瞥所看見的摸樣。
當年因為年幼,恨西河侯一門的袖手旁觀,自己怒將玉佩投擲於獵宮,沒想到多年的兜兜轉轉,這塊玉佩還是以這種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東寧這兩年,年年都有震驚朝野的大案子、去年是臭名昭著的戶部尚書貪汙瀆職案,今年就是太子生母,宮中貴妃,聯合叛賊沈四方陷害上汝王府一案。
自從沈四方在刑場當眾吐露真相開始,京城內外,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都可謂是翹首以盼。都想知道此案的追罪魁禍首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有這個能力。能夠構陷的了東寧的開國功臣,害得人家背負罵名,冤屈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