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依舊東升,山村上又升起了嫋嫋的炊煙,昨夜的一場大火或許很快會被山村的人所忘卻,但江曉癡卻忘不了這裏,忘不了自己奪舍的那梅園,忘不了這裏發生的一切,再次遙望化為灰燼的江宅,江曉癡歎息後轉身離去。
羅玉攔住黯然神傷的江曉癡,問:“江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曉癡眉尖一挑,眯眼歪頭看著羅玉,語氣極度疲憊,道:“走吧。”
穿過茶園,進入右側山間叢林。停在玉蘭樹下的羅玉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成揖低聲訴道:“江公子,昨夜父訓斥:玉乃羅家獨子,故不能無後而去當太監,請公子換個賭注,隻要玉能做到,絕不推辭。”
江曉癡瞥了眼羅玉,側身避開羅玉跪拜,道:“你寧輸而不用鬥氣,我喜歡。賭注就算了吧,我走了。”語畢,無力的揮揮手後轉身就走。
“啊~”驚呼過後的羅玉隨即大喜,起身追上江曉癡,道:“公子,稍等!”語頓,望著目含不耐的江曉癡訕訕的續道:“年前,玉追那未馴服的小白虎至九華山中段少林寺外,在那十方叢林斷崖內發現一古洞,洞口狹小隱蔽洞內卻極其寬敞,除洞中央豎立七尺長棍一根外,別無他物,其棍極重連玉這五品武夫鬥氣都不可撼動。那小白虎亦是三天來尋玉討一次食,其餘時間均守候在棍旁。”
江曉癡興趣被提起,遂問:“為何告訴我這些?”
羅玉馬上恭敬答:“公子乃是棍祖,對玉更是大恩大德,年間玉不曾告知別人,如今思公子應能收服此棍。”
江曉癡這才記起曾自封棍祖稱號,那棍有白虎守候定非凡品,想到此處,江曉癡嘴角微翹笑道:“走,看看去!以後叫我曉癡就行了,別老公子公子的,我不習慣。”
“是,曉癡公子。”語畢帶著江曉癡朝前走去。
江曉癡緊步跟上,心內卻苦笑,隨他怎麼叫吧。跟隨羅玉在林間穿梭兩個多時辰後登上山頂的江曉癡被絲絲的清爽帶走了所有的煩惱,此時登高遠望,但見雲淡風輕近午天,飛鳥穿梭覓食密林間。
江曉癡不禁輕聲吟道:“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曉癡公子,快到了。”語間,羅玉加快了速度。
江曉癡心暗道:粗人確實挺煞風景的。無奈疾步追去,九龍碑內的鬥氣根本無法和江曉癡原本的身法配合,想以往江曉癡的身法極盡飄渺瀟灑之意,像鷹傲九天、像鶴舞八方。但現在的丹田和如長毛般的經脈,隻需把九龍碑的鬥氣順經脈直接從湧泉穴衝出,身體就像炮彈般衝出幾步,等能量恢複後再猛衝一下。
羅玉身形停到掛滿綠油油藤蘿的崖壁前,道“曉癡公子,我們到了!”,語畢,走到靠崖而生的樹後掀開藤蘿後艱苦的朝露出的石縫裏擠了進去,瘦弱很多的江曉癡身軀則輕鬆的跟在其後。
“吼~”側身前行數十米後如虎似獅般的吼聲傳來,通道也變的驟然寬敞。
江曉癡望著朝自己躬身撲爪,呲牙瞪眼、通體油亮似虎似獅一尺多高的小家夥讚道:“好一條白毛獅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