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斷臂之痛的黑衣人隨即發現自己元神劇烈震動,極強的昏睡感襲來,緊接著丹田一麻就昏了過去。
“啊~”黑衣人倒地的同時,江曉癡大叫一聲,把砍在胸口肋骨上的長刀拔下仍在地上,拿出銀針把傷口別上並迅速的止住了汩汩而出的鮮血。
林蘊幾人迅速上前幫江曉癡處理交錯見骨的大小傷口,江曉癡冷汗淋漓但笑容欲盛。
林琳關切的嬌嗔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笑的出來。”
江曉癡笑道:“嗬嗬,哭能止痛嗎?”隨即包紮完畢後掙紮的站起身來。
林蘊道:“曉癡兄,謝謝你!”林藻和歐陽詹也都投來感激和敬佩的目光。
江曉癡止住林蘊下麵要說的話,對他們示意去拿至陽珠和那幾個虎仔後,就朝那同樣和自己一樣渾身衣衫襤褸、身材矮瘦、但目光堅毅的少年走去。那少年見江曉癡走來,眼神中閃過感激之色,低聲說了聲:“謝謝!”
江曉癡道:“不用客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請問大名如何稱呼?”
少年答:“小生乃藤原向東。”
江曉癡驚愕問:“你是倭人?”
少年目含疑惑,答:“小生父親乃藤原清河,小生來自福州並不是什麼倭人。”
江曉癡怔立當地,藤原清河是來請鑒真東渡的大使,但應該在陪鑒真東渡時已經死於海難了啊,怎麼會跑到福州結婚生子了?看來要麼是史料記載不全,要麼就是藤原清河在那次海難中並沒有喪生而是陰差陽錯間來到福州並結婚生子。
江曉癡艱難的坐到少年身邊,在少年身上摸索一陣後用銀針疏通了少年被堵的經脈。
江曉癡拉住了欲起身行禮的少年,問道:“把這和尚和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吧。”
藤原向東答:“三年前小生父親忽然拋棄母親和小生獨自出海,母親因此病重,小生隻得變賣家資為母治病,但最終無力回天,母親於年前業已辭世。”語間雖故作堅強,但已滿眼淚花,江曉癡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靜靜的等著。
少年失神片刻後哽咽道:“其後小生隻能四處流浪,兩月前在福清少林院施粥之時前去吃粥遂被迷暈,醒來之時已在一山穀內。那山穀內已有數百人,除去防守的百多名僧兵外,還有老有少大約百多名藥師,另外大部分是年紀在十三四歲的少年。”
江曉癡暗暗心驚,對圍過來的林蘊幾人做個噤聲的手勢後繼續聽少年講述。
藤原向東道:“他們把抓去的少年強行灌注一種丹丸,然後開始讓他們學習藥師相關的技法和心法。”
林蘊突然插話道:“培養成藥師不好嗎?藥師現在可是很吃香的啊!”
藤原向東續道:“他們有四顆至陽珠,除去修習製藥、煉丹外,均用至陽珠強行逼迫少年彙集出體內三昧真火,很多少年均因此被焚而亡,更甚者:控製不住體內三昧真火的少年在被體內真火從內朝外焚燒時均會產生極大的爆炸力。”語間,藤原向東滿是恐懼之色。
江曉癡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藤原向東答:“小生曾在父親的逼迫下苦修忍術,所以才找到機會逃出,但仍是被發現,小生逃了這一個月還是被這和尚給追上了。”
江曉癡和林蘊等人都心驚不已,林蘊更是問道:“你現在什麼修為?居然能在武修的手下躲避一個月。”
藤原向東答:“七品武士!”林蘊和歐陽詹幾人對望一眼,均驚詫不已,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幾人,想不到這藤原向東的修為比他們高多了。
江曉癡道:“你還能記得那山穀的位置嗎?”
藤原向東搖了搖頭道:“雖不記得,但小生可以斷定那山穀距離福清少林院不遠。”
林琳撇下小嘴問道:“你怎麼那麼確定?”
藤原向東羞澀但堅決的道:“時間,從小生被抓到小生蘇醒後的時間來推斷。”
江曉癡努力的站起身道:“好了,走吧!”
林蘊道:“走?那這蒙麵人怎麼處置。”
江曉癡道:“在倒地時他已經服毒身亡了。”隨即在藤原向東的攙扶下朝洞外走去,而歐陽詹幾人在一番商議後也快步出洞。
林蘊快步向前道:“曉癡兄,慢走!”待江曉癡轉身時,續道:“不知曉癡兄意欲何往?”
江曉癡苦笑道:“我想去救那幫少年,但又怕去了也沒用,這幫和尚比同品的野獸還難對付,所以隻能是先找個地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