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歐陽南道:“你去吧。”語畢,開始親自逐個檢查起石室來。邊檢查邊仔細考慮著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被仍在人群中的江曉癡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身邊目光呆滯、神色暗淡的眾少年後,江曉癡望向看守和尚的眼光內殺意逐漸浮起。
轉完石室,又在洞門口草叢和竹林中一番仔細觀察後的歐陽南思索道:所有丟失的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一樣,難道是藥塔的人?可是藥塔的人也沒有如此的本事啊;又或者是遁世的世外高人撕扯空間帶那些人離開?可是為什麼不全部帶走呢?
難道是乾陵的人來到了此處?歐陽南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的膽戰心驚,他修習過來自乾陵的二階秘技神龍鬥氣罩,豈不知越是如此,他越能感到乾陵無比的誘惑和裏麵人物的可怕。
心神不安的歐陽南回到了石洞廣場,望著近乎同樣人數的看守者和寄體,心一橫,大聲道:“所有人注意,今天一律不能休息,確保寄體不再丟失,否則軍法處置!”語畢在眾和尚的應聲中也席地而坐。
寂靜的夜,山洞內隻有熊熊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和眾人的喘息聲,來自福清少林寺和泉林院的和尚們全都沒有休息,全都凝神關注著寄體和洞內的一切,對他們來說碰到此種掉腦袋的事情,別說一個夜晚不休息,就是十天十夜他們也必須熬下去。
剛過子夜,“啊~”歐陽南驚呼一聲,恍惚間發現自己注視的少年在空間波動後憑空消失了。
歐陽南驚起四顧,道:“何方高人來訪,嶺南五府經略使帳下遊擊將軍歐陽南在此,還請現身一見。”三十六房的和尚們也都站起四下觀望著。
但石洞內除去火焰的劈啪聲和歐陽南的回音聲外,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
微愕稍頓,歐陽南大喊道:“迅速清點人數。”
片刻,一和尚道:“將軍,少了十六個寄體。”
歐陽南問:“還剩餘多少個寄體?”
和尚答:“九十六個。”
歐陽南續問:“三十六房的僧人呢?”
和尚答:“一百二十六人!”
歐陽南道:“一人一個全部和寄體捆綁一起,其餘人應急交替。”
和尚們微驚,但亦按照要求一人挽住一個寄體並捆綁在一起,江曉癡望著被捆住的手陷入了沉思。
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
而如置身在砧板上將要被屠殺的等待呢?
一日三餐,當交替吃完第三頓飯後,江曉癡對著投來擔憂目光的蔡尋真眨了眨眼睛,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尚未到子夜,所有和尚們的注意力已經高度集中,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寄體,而歐陽南更是起身運起神龍鬥氣罩來回穿梭著。
“啊!~人呢?”一個和尚突感鬥氣瞬間消失,如脫力般的眩暈隨之襲來,當他虛弱的睜開眼睛時,發現手上的繩索如刀切般的整齊,手中的寄體已經消失,不由驚呼出聲。
歐陽南身形一晃以至和尚身邊,問:“怎麼回事?”
和尚尚未答話,“啊~”“啊~”一連串的驚呼聲已經發起,又是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和尚身上,又是十六個少年消失。
歐陽南來回奔走手拿短繩幾欲發狂,而和尚們此時更是連驚帶怕人心惶惶。
對手!看不見的對手永遠是最可怕的。
翌日子夜,寄體少年又消失十六個,歐陽南和三十六房的眾僧均在焦急、心顫的等待著。
“將軍!”蔡尋真上前把食盒遞到歐陽南麵前,道:“還剩下中午一餐,晚飯已經沒有著落了。”
歐陽南此時已經微現疲憊,但軍營弑血的生涯讓他時刻保持著清醒,歐陽南道:“大統領在天黑前絕對能夠到來,中午飯量減半。”
“是!”蔡尋真眼角瞥了下呼呼大睡的江曉癡後躬身而退。
又是焦急無奈的等待。
天剛入夜,八大護衛之首林宇飛身而來,道:“將軍,大統領到來。”
歐陽南迅速站起,望了眼眼神中透漏出希望光芒的眾僧,隨即朝洞門走去。
“大統領!”
“歐陽將軍!”兩人相見簡單招呼後就直奔廣場,眾僧無不驚訝的望著大統領,他們尚且不知南少林的方丈義清居然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當歐陽南把事情的經過告知義清後,義清眼內閃爍出凶殘的光芒,沉思後把歐陽南拉到居室後,道:“將軍認為此事是何人所為?”
歐陽南答:“南不才,實是不知。”語頓,低聲道:“莫非是乾陵中有高手撕裂空間把人救走。”
義清搖頭道:“將軍有所不知,他們雖然有撕裂空間的能力,但他們視我們如同螻蟻,根本不會插手我們這個位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