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纖細的手指撫了撫琴,像是在和一個闊別已久的親密朋友竊竊私語,說著別人不應該聽的耳邊話,江曉癡站在那裏看著對麵的一人一琴,拿捏不出對方是打算怎麼樣,什麼時候算是比武開始,什麼時候算是對方出了手。畢竟,他作為大東家,想要等著對方出手他再出手,之前的那些對手,他都是這樣做的,不可能因為遇到了勁敵,就改變了自己的規則,那豈不是小看了自己,讓自己從一開始的氣勢上就輸了一個層次。
於是,江曉癡也不著急,慢慢站在那裏等。看著對方又是撫又是抹又是挑,彈得很是歡快的樣子,他甚至開始想要坐下來欣賞欣賞琴聲了,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琴聲裏的靈氣。
竟是用靈氣,之前的多少人真的是無名小輩,說他們不足掛齒不夠他拿出黑龍棒的層次也真的是不虧他們,畢竟隻知道搏擊的家夥算得了什麼,就好比他的黑龍棒,什麼武器不是敲敲便碎,一點打鬥的爽快感都沒了,那白龍甲,能吸對方甲胄的靈氣,這眼前的一位倒是有點意思,算得上是遠程攻擊的法器,既是遠程攻擊,當然不像那些近身武器,減少了被他擊碎的可能性,而且蘊含靈力,對方一定是鬥氣護身了。
終於有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江曉癡不敢怠慢,召喚出他的黑龍棒,護在胸前,首先保證了自己的安全,到時候若是一個鬥氣過來,自己還在那裏瀟灑地欣賞曲子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雖然到死還在聽流水曲子聽起來貌似是一件很有意境的事情……
不過也僅限於貌似!
隻聽“錚”的一聲響,一聲羽音像是利箭劃破了空氣,向著江曉癡急速飛來,那聲音凝結了撫琴人的鬥氣,和些許隱匿的殺氣。
這要是一般人怕是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便已經是一命嗚呼了,但是他江曉癡當然不是一般人,舞起黑龍棍就像是耍戲法一般,接連躲過了一串音樂攻擊,那帶著鬥氣的“錚錚”聲響打在黑龍棍上,竟也像真的有實體的武器打在黑龍棍上一般,可見這絕非等閑凡品,江曉癡用最快的速度閃向一旁,決心給那撫琴人一記重創,撫琴人又是邪魅地一笑,向著他一次撥出了“宮商角徵羽”五音畫天。
看來這是他很得意的一個招式,來不及閃躲的江曉癡被震得連連後退三步,還以為自己會掉到擂台下麵去,那可就算輸了。
雖說自己很快站穩了腳,並華麗麗地閃過了接二連三的幾道攻擊,可是這防禦不是攻擊,這不是個好兆頭,沒什麼值得高興,他現在要做的是別再次出什麼狀況,白龍甲可是絕對不能因為他的失意馬虎而交出去的。
一瞬間,青色子午戒光芒大閃!
仗著黑龍棍的威力,江曉癡跳過去抓起撫琴人就扔進了戒指裏。一切搞定。
底下的人則是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盼到了一次最難得的比賽,江曉癡就這樣將它草草收尾了?不爽不爽!
江曉癡望著懷抱古琴,白色長袍全部黏在蜘蛛網上的男人,估摸是有點潔癖,一副厭惡的樣子,看著噬氣蛛靠近,吞吐著白絲,一點一點地纏繞著結成越來越大的白色蜘蛛網,尤其是黏到了嘴上的那部分,嘔……簡直是不如一刀捅死他來得痛快,飽受這種精神上的絕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