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我家吧,你們兩個。”抬起頭,晴天正看著自己,一臉微笑,是不可拒絕的微笑,但是心裏還是有點猶豫。
“他肯定去,看你了。”晴天指了指善傑。
尾螢看了看善傑,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雙手又摸了摸眼角。
如果說在秋天黃昏的時候看日落,是一種無法言表的傷感,那麼秋夜裏蒼白的月光又是一種什麼感覺。
“喂,有人和你有相同的愛好啊。”晴天笑著對善傑說了一句。
遠處尾螢獨自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空曠的地方。仰望著天空癡癡的發呆,星光掉落在眼睛上折射出一絲光芒,風吹過,散亂在額前的頭發輕輕的向後仰起。皮膚在月光的穿透下變得半透明。在黑色的背景裏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看什麼呢。一臉色迷迷的樣子。”
尾螢回過頭來,善傑正看著自己。說話的是晴天。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進去吧,天有那麼好看嗎,要是好看,搬上去住算了。”
“好啊。我正有這打算,這樣就可以擺脫你了。”
晴天在地上抓了一把草就丟了過去。
剛進晴天家的時候,尾螢感覺渾身不自在。在尾螢的概念裏,住在這樣的地方,就和住在火星差不得。連坐下都很小心,旁邊的善傑到時一臉輕鬆,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吧,尾螢想。坐了一會都沒有說話,這更讓尾螢感覺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難受。
“恩…,你爸媽呢,他們不在家嗎?”尾螢想打破沉寂,就隨便說了一句。
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房間裏清晰的回蕩著,剛要去倒水的晴天,身子呆滯了一下。
“他們有事出去了。”
“喂,你有酒精或是什麼創傷藥沒有,我的肩膀痛死了。”善傑摸著肩膀,一臉痛苦的表情。
晴天放下水杯,在抽屜裏拿出了一些創傷藥,扔了過去。
“喊什麼喊,被打成這樣還有臉說,連姐姐都不如,還號稱喜歡李小龍。如果李小龍還活著都能被你氣死。要不是人家小姑娘擋在你麵前。估計你是回不來了,以後的清明節。姐姐要去給你上香了。
小姑娘?!是自己嗎,為什麼不是小妹妹就是小姑娘,難道自己真的看起來很小嗎?尾螢心裏嘀咕著。
一盒創傷藥遞到尾螢的麵前,抬起頭,是善傑溫柔的笑臉。
“你也塗點吧,明天早上就能好。”
“恩,好。”尾螢拿過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用,想開口問。那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傻了。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亮了起來。“我來幫你吧。”
燈光下晴天細心的幫尾螢塗著藥,尾螢閉著眼睛,清涼的感覺在臉上慢慢擴散。由於傷處離眼睛很近,在藥物的刺激下會很難受。睜開眼睛時眼淚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