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後。
一身青灰窄袖勁裝,偏偏穿出幾分文雅之氣,如絲綢一般的墨發梳成馬尾高高束起垂於腰際,眉如遠山,眸中有畫,麵如桃瓣,唇似點絳,長長的睫毛如兩把小刷子,狹長眼角微微上揚顯得嫵媚異常,這個人,美的如妖孽一般。
“老板,來兩壇陶醉!”
“好嘞!”
“謝謝老板!”
文馨離開小鎮,行至一處荒山,突然見一朵發著瑩瑩紫光的花吸引了注意,生於於陡峭的崖壁,周圍紫氣瑩瑩,這不正是可遇不可求的絳紫草嗎,文馨欣喜不已,放下手中的陶醉,背上背簍藥鋤,徒手攀上峭壁。
小花驢馱著魏江晴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沿途走走停停,滿目秋色,魏江晴有感而發賣弄起才情來:“山城無春色,隻道已入秋,小徑黃花瘦,丹楓葉初紅。”
他目光遊離四處亂瞟,忽然被草叢裏兩個白瓷瓶子吸引了,定睛一看,嘴角狡黠一笑,他看到了兩壇未開封的陶醉,心裏道:“咦,這裏怎麼會有陶醉?”
心中雖然覺得奇怪,在肚裏饞蟲的慫恿下,他已經跳下驢背,不由自主的衝兩壇陶醉伸去了魔掌。他轉念一想,這麼了解他的,肯定是他的湛哥,一定是湛哥知道他要走這條路,故意放的陶醉,於是朝周圍喊了幾聲“湛哥……湛哥”,雖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卻篤定是他,便自以為是的取了酒喝起來。
文馨采到了絳紫草,正要下山,像隻壁虎趴在崖壁不上不下,十分尷尬,聽到聲音看下山下,一個人正仰頭狂飲,喝酒?她想起放在路邊的兩壇陶醉,大喊道:“喂,那是我的酒,你誰呀,亂動別人東西?”
幾口酒下肚,魏江晴隻覺得迷迷糊糊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似有似無,不理會了,隻當是自己喝醉了,接著又灌了一口。
文馨見山下那人不理會,可能是個聾子,便加快腳步往山下去,“喂,說你呢!”
文馨的大喊聲驚了小花驢,突然腳下生風飛跑起來,魏江晴一驚,這是龍門派的公家財產,他可不敢弄丟,趕緊追了去:“哎哎哎,住蹄住蹄,籲……,住蹄……”
跑了約二裏地,小花驢總算住了蹄,魏江晴追上來,一手提著那兩壇酒,一手戳著它腦門,咬牙道:“跑那麼快幹嘛?嗯?別忘了你是驢,不是馬,不用日行千裏,跑什麼跑,累死我了!”
小花驢才懶得理他,它用那一對大肉唇“唰唰”地拔動著路邊的野草,還專挑鮮嫩可口的吃。
魏江晴無奈白了它一眼:“要不是看在師尊的麵子上,你早就變成驢肉包子了,你要記得,小爺可是不戒葷腥的!”
說罷,牽著繩拽著就走。
“站住!”文馨追了上來,氣喘籲籲道:“跑那麼快,累死我了!”
魏江晴一臉茫然,他不認識這個人呀,四周看了看,沒有其他人了,他指著自己鼻尖,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文馨見他裝傻充愣,擺明了想不認賬,橫眉冷對道:“這裏除了你,還有第三個人嗎?你偷喝我的酒,還敢跑?”
魏江晴驚愕,看了一眼手上的酒壇,道:“啊?是你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