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年奇花惹的禍5(1 / 2)

百鳳山,文馨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眼淚直流,到了家天已經擦黑了,卻見屋裏烏漆麻黑,靜悄悄的,燈也不點。文馨一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緊張了起來,推開院門順手扣上,大喊道:“爺爺,我回來了,怎麼不點燈啊。”

回應她的,隻有遠處山林裏傳來的一聲聲歸鳥的啼叫和草裏的蟲鳴。

文馨將手裏的陶醉放在桌上,點亮屋裏的燭台,視線一下子開闊起來。臥房,廚房,酒窖,四處找遍了也沒見到人影,文馨越想越不安,急得直跺腳,就差把房子翻個底朝天,爺爺腿腳不便,他又能去哪呢?腦裏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

文馨前院後院找了個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淚汪汪直打轉,“您跑到哪去了?爺爺?”

忽然想起還有一處沒找,飛奔回屋端起燭燈趕往藥房,文瑜之倒在牆角裏,淩亂的頭發,垂著頭看不清麵容,文馨隨手將燭台放在桌上,燭光瞬間充滿了昏暗的藥房,照得敞亮,牆角的文瑜之赫然映入眼簾,“爺爺!”

文馨大驚失色,文瑜之胸口一個血窟窿,染透了身上的衣袍,地上的血跡早已幹涸,緊張和恐懼占據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想喊又喊不出,身體崩得直直,手腳不停的發抖,她在問,發生了什麼?她不敢信那牆角倒著的是她相依為命的至親?“爺爺?”

“花呢?起死回生的花呢?”

文馨手忙腳亂上下翻找,掃落一地的草藥和瓶瓶罐罐。她渾身涼透了,像泄了氣的皮球倒在地上,再也無力支撐起她的身軀,眼淚像開閘放水般洶湧而出。

許久,許久,她艱難的拽回三分理智,爬到文瑜之跟前,哭著,喊著,聲聲撕心裂肺,一陣凜冽的秋風穿透了門窗,吹在她的臉上,冰冷的,麻木的,這一刻,她的全世界崩塌了......

次日清晨,魏江晴和夏侯暮暉相約前往雲霧城的陶醉酒樓買酒,這裏綠瓦紅牆,飛簷突兀,旗號飄蕩,車馬喧囂,行人接踵,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襯托著泱泱雲霧城的繁華熱鬧,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攤前討價還價的......

魏江晴是這陶醉酒樓的常客了,進了酒樓熟門熟路的就往櫃台方向走去,道:“掌櫃,打包兩壇陶醉!哦不,四壇!”

“好嘞!”掌櫃笑臉迎迎,取了四支青花瓷瓶的小酒壇係上帶子,好方便攜帶,“魏公子,您的酒!”

魏江晴道:“謝謝啊!誒,換包裝了?”

原來單調的白瓷瓶十分素淨,現在的青花瓷更顯韻味了,掌櫃道:“魏公子放心,還是原來的味道!”

魏江晴笑笑不語,提上酒離開了酒樓,魏江晴湊到夏侯暮暉跟前,充滿期待的試探道:“哎,我可以叫你熠哥嗎?”

夏侯暮暉道:“隨你。”

魏江晴心中狂喜,“隨你”的意思大概是同意了,笑道:“熠哥,要不要嚐一口?”

夏侯暮暉麵若寒霜,道:“太乙宗,禁酒。”

魏江晴見他拒絕,十分無趣,一想到前往文家得走三天的路,這三天沒有跟他喝酒說話,那不是要悶死?美酒當前不為所動,他真是魏江晴見過的第一人,連外號“一杯倒”的墨子書都要拚命喝上一杯的陶醉,他竟不為所動。瞬間耷拉著臉,橫在他麵前,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就喝一口,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