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冷笑一聲,到手的東西他怎麼可能讓出去,看來是要正經打上一架了,道:“本公子劍下不斬無名之輩,敢不敢報上名來?”
雲鬆子道:“有何不敢,貧道師承蒼龍山龍門派,道號雲鬆子,這幾位皆是我的同門師妹師弟。”
常山道:“原來是龍門派的牛鼻子老道,果然是出了名的愛管閑事。”
辛夷道:“管他什麼派,打過再說。”
“風邪劍!”
“七殺劍!”
辛夷、常山二人率先祭出自己的仙劍,念道劍決,緩緩升空的兩柄劍正一邊增大一邊向雲鬆子所在襲來,炎炎劍光帶上周遭空氣,形成盈盈一道氣浪,卷得地上落葉亂紛紛。
“四象伏魔陣!”
雲鬆子一聲令下,信一、玉璿璣、墨子書三人腳步輕旋兩圈,按東蒼龍、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方位分列其後,快速成陣,氣場十足。
“天之四靈,以鎮四方!疾!”雲鬆子再次令下,隻見四象伏魔陣中青紅白藍四道玄光衝出,直搗飛來的兩柄魔道飛劍,氣勢如青龍出海白虎歸山。
“噗……噗……”
四象伏魔陣專為魔道之人而生,一招而已,就將辛夷、常山二人飛劍擊落,二人重傷倒地,哇哇兩口鮮血噴了出來。
常山捂著胸口,額上沁著細汗,不難看出,剛才一劍他用了不少靈力,道:“大師兄,這牛鼻子的劍陣真是不容小覷啊,仙子今日怕是吃不到了。”
辛夷怒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仙子早就成了他的盤中餐了,咬牙道:“要不是你攪局,到嘴邊的仙子會飛嗎?哼!”
雲鬆子朝二人走了幾步,笑道:“不知貧道這剛練成的四象伏魔陣,兩位,給打幾分呀?”
玉璿璣道:“大師兄,與他們這般囉嗦幹嘛?直接取了這兩條狗命了事。”
辛夷、常山聞言暗道不好,趕緊溜之大吉,一陣陰風撫過,地上二人瞬間化作兩道炎炎劍光,禦劍遁逃。
“龍門派的牛鼻子聽著,仙子先幫本公子保管著,改日再來取。”
“潑辣美人,後悔有期。”
空中遠遠的傳來兩聲,著實令人發笑。
夏侯暮暉此時踉蹌了一下,腳下一軟就要跪了下去,魏江晴一焦急,顧不上其他,迎麵而上一把扶住他的腰,支撐著不讓他倒下,看來傷的不輕。
眉頭緊鎖,痛得像要哭出來了,魏江晴的心也揪了起來,那一下是有多疼?得想個法子逗逗他,道:“想不到你在魔道人眼裏是個香餑餑,他們剛才都在爭你,何德何能啊,你讓人家差點手足相殘了。”
夏侯暮暉笑道:“嗬,你怎麼知道他們爭的是我。”
魏江晴心裏暗自高興,果然有用,道:“除了你還有誰,我們三人中就你是劍仙。”
二人觸碰之間,仿佛觸了電一般,夏侯暮暉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腰間一陣酥癢,這感覺又好像雲裏霧裏,抬眼看了看麵前這張臉盡顯擔憂神色,臉上一陣滾燙。
魏江晴道:“你怎麼樣?”
夏侯暮暉垂眸,心裏道:“怎麼樣你看不見嗎?”
魏江晴又道:“痛嗎?”
夏侯暮暉抬眼望了他一眼,他是真的瞎嗎?心裏道:“痛不痛你看不見嗎?”
他試圖起身,卻被魏江晴一把抓住手握得更緊了,一臉嚴肅:“我扶著你。”
雲鬆子等人收劍歸鞘,一道鬆枝綠玄光閃過,手中的青鬆劍化作一枚銀色劍玨綴在腰際,以雲鬆子的修為,青鬆劍化形不足為怪。
最關心魏江晴的人果然還是信一,朝他衝過來,道:“江晴你沒事吧!”
魏江晴搖搖頭,他倒希望有事的是自己,而不是夏侯暮暉。
信一又道:“此地不宜耽擱,我們快回去吧。”
雲鬆子朝文馨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這個披麻戴孝的“男子”,雖然一字不語,眼神卻是意味深長,文馨驚魂未定,又雲鬆子這一看,她更害怕了,她渾身冒冷汗頭皮發麻,不敢與他對視。
隻見數道玄光閃過,雲鬆子等人的飛劍落在山門前,將夏侯暮暉先送回了宿客坊,又尋了醫師治傷,魏江晴守在床邊,臉色比夏侯暮暉還要難看,好像傷的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