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白卻道:“讓他說,你們回避。”
左木白轉身進了行軍帳,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要怎麼解釋,文馨緊跟著也走了進去,還不忘叮囑北辰回避,不許偷聽。
二人進去了半晌都未見動靜,北辰實在忍不住,趴在帳外側耳偷聽,隻聽到一片像蚊蟲叫的嗡嗡聲,根本聽不清說什麼。
忽然左木白哈哈大笑起來,北辰一頭霧水,但是未得許可又不敢入內,怔怔的站在帳外各自想象,公子是不是瘋了?
左木白一臉笑意的出來,北辰更是納悶了,心想都被咬了,變成僵屍讓他那麼快樂嗎?
左木白笑了好一陣,才緩過來,道:“沒事了,她沒有被咬,也沒有感染疫癘,不要再為難她了,都抓緊時間休息,明早辰時開拔。”
次日,山腳的老樹寒枝上,鳥兒正在高枝追逐嬉戲,給這即將入冬的清晨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左木白睜開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朧,左木白很瀟灑的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這次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看了看躺在對麵原本屬於自己的榻上的文馨,她還在睡。
所有人都納悶至極,這來曆不明的小子是何等殊榮,居然住進李木白的行軍帳?
左木白坐在榻上,狠狠一推,道:“哎,起來!”
文馨像做了一個噩夢,猛然彈起,精神一振,不敢有睡意,一骨碌爬起來,以為左木白要對她欲行不軌,瞬間緊張起來,道:“你幹什麼,別碰我!”
左木白看文馨那樣,摟著被子像極了一個遭遇非禮的小媳婦,嘴角一勾道:“藏什麼藏,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快起來,為本公子更衣。”
文馨嘟噥著:“起就起,凶神惡煞!”
左木白道:“昨天還是冷血無情,今天就凶神惡煞了?那明天又是什麼?”
文馨道:“暫時沒想到,明天再說!”
左木白冷笑一聲,道:“過來,給本公子更衣。”
文馨整理好自己耳邊的碎發,看了看榻上那個衣衫不整的紈絝公子,不情不願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穿。”
左木白卻道:“男女都共處一室了,誰還管你授受親不親?過來!”
“你……”文馨這是平生第一次被氣出起床氣,眼前這個人太讓她惱火了,咬牙罵道:“無恥。”
左木白眉頭微蹙,怒道:“過來!”
文馨道:“不過!”
左木白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文馨道:“你什麼時候救我了,真不要臉!”
左木白道:“你昨天差點被燒死,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就成了一把飛灰,不知被秋風吹到哪去了!”
“……”
出了行軍帳,瞧了瞧遠方的景象,一層薄霧使遠處的青山忽隱忽現,如同半遮半掩的美人,讓人無限遐想。
北辰朝左木白走來,充滿敵意的眼神瞟了文馨一眼,擔憂道:“公子,您沒事吧!”
文馨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心裏道:“應該問問我有沒有事才對。”
左木白道:“沒事,就她?還能對我怎麼樣?她也不怕吃虧?”他又衝著文馨邪魅一笑,繼而又道:“文馨,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