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蕭條,每一棵樹木都拂去滿身的翠綠,隻剩下北風從枯木殘葉上呼嘯而過,一切那麼的沒落。
循著記憶,攀上羊腸小徑,劉不凡渾身傷,身上道袍被撕成了好幾塊,手中劍好比登山杖,荒山山腰有一處洞穴,洞口有塊大石頭像火炬,上尖下窄,當中圓,尖端好像被風吹歪了的火炬,洞口長滿了綠青苔、野篙和茅草。
洞口深入不到百米,一麵斷壁陡然急轉直下,腳下矗立一個巨大的峻岩,猶如一個陰曹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洞內亂石嶙峋,曲曲折折,陰森可怕,恰似“地獄’。
他忍著劇痛,依靠在洞口的石壁,長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這一身道袍被撕成布條,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這白鼠精有幾分能耐啊,搞成這樣還真是狼狽。”
取下腰間葫蘆,仰頭倒上一口水,最後也隻艱難滴下一滴,劉不凡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忽然聽見洞內流水叮咚,劉不凡強撐入內,跌跌撞撞,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下斷崖,踢落了腳邊的碎石,許久才從崖底傳來“劈啪”幾聲,是滾石落地的聲音,可見腳下有多深。
洞中央有一片空地,洞頂一個天窗,陽光透過天窗照在地上,又返照到洞中四周,使洞中蒙蒙的水氣呈現出淡淡的白色。
若要取水,就要下到洞底深處,雖然水源稀少,但滴滴好像是白色玉帶隨風飄拂,散成一條珍珠串鏈。
一場大戰過後,劉不凡想想他那不足二成的靈力,根本不支持他一躍而下。他跳下斷壁前的峻岩,順勢而下。
“嗬”空曠洞內一聲雖輕猶長的歎聲,在空曠的洞內輾轉回響。
“誰?”劉不凡手中劍已拔出三分。
四周俱靜,除了水滴叮咚聲再無其他,劉不凡思忖片刻,祈禱著千萬別來什麼妖魔鬼怪。
周圍又恢複了寂靜,他隻當是自己聽錯了,收了劍,向水源走去,一滴滴亮晶晶的水從崖壁上往下落,發出一聲聲“叮咚”“叮咚”的聲響,彙成一汪水池,滋味甘甜,他接了一捧水,喝上一口瞬間神清氣爽。
“哪裏來的混小子,打擾本座的好覺?”一個聲音似幽靈,在空洞之中回蕩。
“誰?”劉不凡趕緊抓起手邊的劍,真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心想:“千萬不要是個硬茬,這會兒可沒有靈力打架。”
那個聲音又起,道:“你到了本座的地盤,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劉不凡警惕地看著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道:“劉不凡,你是人是鬼,出來,少鬼鬼祟祟的!”
那個聲音哈哈大笑道:“本座是這洞中一縷遊魂,你看不見嗎?”
劉不凡手中劍已經出鞘三分,跟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幾圈後才驚覺,那聲音就是來源於洞口下的峻岩處。
那個聲音又道:“稀奇,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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