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暮暉細細打量著這個毛裏毛躁,搖搖欲墜的危房,真怕半夜塌下來把魏江晴砸死,順便就地掩埋,心中擔憂,卻不露於表,道:“你這茅草屋,怎麼住?”
魏江晴道:“遠處有座山,山上有棵樹,樹下有個茅草屋,一家人在屋裏住!”
夏侯暮暉道:“拆了,重建!”
魏江晴還沉浸在“萱廬”這個美名不能自拔,自言自語道:“陶醉解千愁,萱草解忘憂,萱廬,真是好名字呀!”
夏侯暮暉見魏江晴這般無可救藥,眉頭一緊,掌風一掃,“轟隆”一聲,這棟危房在他眼前夷為平地。
魏江晴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循著聲音望去,眼眶一熱,就快哭了出來,道:“夏侯熠,我搭了三天,三天,三天,你一巴掌給我掀翻了?”
夏侯暮暉道:“危房,不能住!”
魏江晴一臉委屈,他三天的心血,就差個屋頂了,道:“總好過露宿荒野吧,夏侯熠,你賠我萱廬,你賠。”
夏侯暮暉道:“好,我賠,三日。”
魏江晴痛苦的搖搖頭,仰天哀嚎道:“真是霸道啊!掌風怒號啊!掀我屋上三重茅啊!”
夏侯暮暉擇了一處地勢更為平坦的地方,抬起右手聚集靈力在指尖行走,挖掘出一個方形的地基,萱廬選址依山而建,背後是山,對麵是山,再遠處是山,爬上山梁之上,看見的還是連綿起伏的山。
夏侯暮暉所指之處,所需材料紛紛長了腿一般自己跑來,看得魏江晴怔怔出神,滿心喜悅,道:“暮暉兄,你這……太厲害了!哪用三天啊,一天就可以了!”
這棟木屋與先前的茅草屋相比,簡直是豪宅,大堂、臥房、書房、廚房一應俱全,木門、木窗、木樓板、木架、木瓦流於單純。
夏侯暮暉一向自信,其實喜不喜歡不重要,因為魏江晴沒有選擇,道:“喜歡嗎?”
魏江晴連連點頭,讚歎不已道:“喜歡喜歡,哇……喜歡,太喜歡了!”
夏侯暮暉道:“你先將就吧,明日,我尋桐油來。”
為了防水防腐,以二十四根木樁托起整個木屋,還得全屋刷上了桐油。
夏侯暮暉對他的作品萬分滿意,主要是他說“喜歡”。眼底透著濃濃的柔情蜜意,仿佛看見了木屋炊煙嫋嫋,恰若絲絲縷縷的情愫。
魏江晴靠著他肩頭輕輕撞了一下,笑道:“熠哥,多謝了!”
魏江晴幻想著潺潺的溪水,清脆的鳥鳴,風過樹林的婆娑,前後再弄個小菜園子,安享一份悠然自在的時光,落花無言,人淡如菊,在小屋的周圍栽滿菊花,與世無爭,淺淺一生。
木屋刷上了桐油,在陽光下熠熠閃耀光芒,還有一股清新的氣息。
魏江晴搬來一塊蟲蛀得歪七扭八的木板,道:“暮暉兄,你字寫得好看,快來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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