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進入客棧,就聽見掌櫃的吆喝了一聲:“冰漪姑娘”,冰漪不似一般姑娘嬌羞,而是徑直走了過來,臉上不帶一絲多餘的表情,仿佛那是奢侈的。
“有何事嗎?”冰漪冷冷的問道。
“哦,冰漪姑娘,有人讓我交給你這封信。”盡管掌櫃的早已經從腳底涼到心裏,但做掌櫃的這麼多年,還是算閱人無數吧,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你知道是何人嗎?”冰漪看了看信回答道。
“信是派一個小姑娘送來的。”掌櫃的還是在臉上堆滿了笑意,誰叫住客才是衣食父母呢?
“好的,多謝。”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那兩個字還是出賣了她。本來應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姑娘啊,結果在刀口子上討生活,真不容易呀。看著冰漪上樓的背影,掌櫃的擺擺頭感慨道。
一邊走一邊將信件翻來覆去地把玩,以慰手的寂寞。突然,一眼瞥見了封蠟,那上麵竟然還有花朵的圖案,令這封信看起來別具一格,優雅獨特。應該是一個女子吧,冰漪想著。
到了房間,拿出火折子點上蠟燭,就準備隔著火光看一下裏麵是否還有其他不該有的東西。小心使得萬年船,總是沒有錯的。
透過光線一看,裏麵果然隻有一張紙。將信件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冰漪才放心地將信件拆開。
打開信紙,隻見上麵:若要知今早事之起因,請於明天中午在醉風樓一聚,不見不散。綠瑩敬上。
綠瑩到底是何人?不管了,明天就去看看她耍什麼花招。
將信件燒毀之後,吹滅了蠟燭便出了房門。雖然王爺現在重病,但安全還是需要保證,去看一看總是有必要的。
到了王爺的房間,看著瑜兒早已經在床邊睡著了,但是她的眉頭還是緊鎖著的。
自從王爺出事後,瑜兒就不眠不休的照顧他,一張吹彈可破的臉心中也因為長期的熬夜而變得蠟黃,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了進去,如此纖纖弱質是如何受得了的。
“夫人。”瑜兒在一旁輕輕地想要將她喚醒。
“嗯,你來了。”瑜兒微微睜開眼,可能是不習慣這光線,倒也花了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從冰漪不顧安危救他們的那一天起,瑜兒就同她冰釋前嫌了,如今的語氣倒也溫和。
“是。夫人,你回房休息一晚上吧,這裏我來照顧就行。”其實,冰漪知道瑜兒一直愛王爺愛得死去活來,所以,以前的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她也一直沒放在心上。說實話,她挺佩服瑜兒的。
看著王爺還是沒有蘇醒,冰漪也值得信任,瑜兒便轉念一想,也就同意了冰漪的話:“嗯,好的,要是王爺醒了一定要來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瑜兒便念念不舍的離開。
冰漪在房間的四周轉了轉,確實也沒發現什麼多疑的人或物,便放心地坐了下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能夠讓瑜兒這般驕傲的公主為他放下身段,做任何事情。
漫漫長夜,守著一個自己討厭的男人真是難熬啊。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床邊,要不,為你把一下脈,冰漪便學著老大夫的樣子將手輕輕地搭在了王爺的手上。
奇怪啊,這脈搏明明就是如此的強勁有力,沒理由還不醒啊。除非,除非被人動了手腳。閉上眼睛仔細地又感受了一邊這間房間。
還是隱約地在房間的角落感受到了遊走的氣息,“出來吧,”冰漪無奈的說著:“你已經被發現了。”
隻見一個黑影猛地一躍身,在空中自由翻轉了三百六十度便穩穩地落在了冰漪的眼前。
“你如何知道是我?”雷鳴一臉的無可置信,自己掩藏的這麼深,居然也被發現,不應該啊,真是不應該。
“王爺的脈搏如此強勁有力,定然應該醒來。而老大夫今早才來複診,居然沒有發現,應該就是之後發生的事情。”
“此人隻是點穴而不是下藥,說明還是不想傷害王爺。”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針對我的,與其他人沒有什麼關係。”
冰漪條是條地列了出來,“那符合這三點的就隻有你了,其實,我也隻是碰碰運氣。要是你不出來的話,大可以當我是自言自語,要知道,我還沒到可以感應你存在的本事呢。”
冰漪得意地分析著,而雷鳴知道自己被冰漪唬住了,但還是悔之晚矣。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原因了。”冰漪掌握了主動權,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其實,我也是害怕他突然醒過來,需要找你了解情況你卻不在。今晚我想要約你去廟會,聽說很是熱鬧。”雷鳴別扭的說著,應該是從來沒和姑娘接觸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