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懷好的眉頭卻已經皺了起來,道:“我看秦雲蕭這種狂妄的的自信,現在看來,的確是個大惡習。”
身旁的許阿嬌道:“大姐,我去幫一把手。”
湯懷好點了點頭。
許阿嬌手中的劍“嚶嚀”一聲拔出,劍鞘就已落在地上,她瘦長的身影立刻就從窗子裏一躍而出,直往謝獨鷹與秦雲蕭所在的房頂飛了過來。
她的一隻腳一踏上屋頂的瓦片,隻見她的手向前一揚,手中突然迸發出無數閃著銀光的鋼針,箭雨般直打謝獨鷹的上半身。
正在這個時候,謝獨鷹的劍立刻拔出。
他的這一柄三尺長的黑劍,在黑暗中無光無影,也無聲無息,他出手的動作似乎很慢,但卻又似乎很快,因為他的劍剛一出鞘,劍鋒就已經到了秦雲蕭的麵前。
當秦雲蕭又是一刀劈出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握刀的手突然一輕,幾乎已控製不住。
他的那柄刀,足足重有十八斤。
謝獨鷹的蟒鱗黑劍,也足足重有十八斤。
秦雲蕭隻覺得自己的刀好象突然飛了出去,帶著銀光,打著圈兒,一直往院子裏的那一棵大樟樹的樹幹飛去。
但是秦雲蕭發現,刀把卻仍然還在自己的手中,重量卻已經奇跡般的消失。
他正準備低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
但是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隻穿著黑色靴子的腳踢了過來。
這靴子真黑,黑得也像是十八層地獄中的幽靈。
這隻腳踢在了秦雲蕭的左側腰上,隻聽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秦雲蕭的人就如一隻被人踢出去的皮球一般,打著轉往許阿嬌的方向飛了出去。
許阿嬌手上發出的鋼針立刻就全部打在了秦雲蕭的脊背上。
隻聽見半空中的秦雲蕭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後又是沉悶地一聲響,秦雲蕭的身體就已經重重地撞擊在了許阿嬌的身上。
緊接著,又聽見一連竄淒厲的慘呼聲。
這慘呼聲,當然是秦雲蕭和許阿嬌發出來的。
秦雲蕭和許阿嬌幾乎在同時覺得自己的胸膛一陣冰涼。
一柄黑得幾乎與這黑夜完全融為一體的黑色長劍就幾乎同時刺入了二人的胸膛。
這柄黑劍,首先穿過秦雲蕭的胸膛,劍的速度很快,快到令人完全無法想象,當這柄劍的劍鋒剛剛穿過秦雲蕭的胸膛,許阿嬌的胸膛立刻就已經感覺到一陣冰涼,然後這種冰涼一直延伸到她的脊背。
謝獨鷹的劍真快!
他的身法和他的劍同樣快!
當秦雲蕭剛剛被他一腳踢出的時候,他的人幾乎就貼著秦雲蕭的身體飛了過來。
當秦雲蕭的身體已完全遮擋住了許阿嬌鋼針的時候,謝獨鷹的劍就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
再當謝獨鷹的蟒鱗劍立刻拔出的時候,秦雲蕭和許阿嬌都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內一片空虛,空虛得如同這世間已經不再存在任何東西,也不存在生命。
這是一種死氣沉沉的空虛,也是最接近死亡的空虛。
這一切又發生得太快,湯懷好似乎都還沒有完全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已經清晰地聽到了秦雲蕭和許阿嬌的慘呼聲。
湯懷好突然拍了拍手。
這個時候,下麵的院子裏瞬間就從黑暗中鑽出二三十個弓箭手,一齊朝空中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