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阿婆便洗亂了牌,然後每個人都摸了一張。
杜沉非看時,自己摸到的卻是“官”字,麥阿婆摸到“兵”字,湯懷好摸到“捉”字,蒼蠅摸到“賊”字。湯懷好猜道:“麥大哥,你的牌是‘賊’。”
麥阿婆立刻將手中的石頭翻開,一麵搖晃他肥胖的身子,一麵道:“湯大姐啊,你錯了,我的是‘兵’。來,該我打你。”湯懷好果然將手伸出來,麥阿婆輕輕地拍了一下。
又開始第二輪,這一次杜沉非摸到的是“捉”字,便由他來猜誰是“賊”。杜沉非指著蒼蠅,道:“你是‘賊’。”
蒼蠅立刻大笑,翻開了牌,道:“我不是,我是‘兵’。該我打你。你看我不打死你。”
杜沉非隻得攤開手掌讓他打。
蒼蠅果然也張開手,輕輕地拍了下來,這一掌,看起來也和麥阿婆打湯懷好一模一樣,也是那麼輕柔,實在和兩個童年時的好夥伴玩遊戲拍手掌時完全一樣。可是這一隻手剛剛接觸到杜沉非的手掌,杜沉非的眉頭登時一皺,立刻就感覺自己的手掌已如火燒火燎般疼,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血都直湧上來。一種痛苦的神色立刻就出現在他的臉上。
好深厚的內力。
幸好杜沉非絕對不是個笨蛋,他早就算準了,和他們這樣的幾個人玩遊戲,絕對是要命的遊戲,很有可能這輕輕的一巴掌下去,立刻就能經脈寸斷。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他想不到這個蒼蠅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楊雨絲剛剛還真的以為是玩遊戲,這個時候一看到是這種情況,她立刻就吃驚不,也為杜沉非捏著一把汗。
但這玩遊戲的四個人,卻仍然不動聲色,還在繼續。杜沉非沒想到這一次他又輸了,輪到湯懷好打他一巴掌。杜沉非心中想道:“這無論如何都是個女人,她應該沒那麼大的力來打我吧!”便滿不在乎地伸出手來,讓湯懷好打。
湯懷好微笑著,也拉了拉長袖,一麵道:“這裏的氣真熱。”一麵也輕輕一巴掌拍在杜沉非的手上。
這輕輕地一下,但是杜沉非的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湯懷好的內力,竟然還要遠遠強過蒼蠅。杜沉非可吃驚不。
杜沉非隻覺得自己的五髒都已在翻滾,他差一點就嘔吐了出來。他收回手掌看了看,已紅得就如同那地平線上的晚霞。
楊雨絲連忙捉住杜沉非的手掌,一麵輕輕吹著,一麵道:“魚哥哥,你沒事吧?”
杜沉非笑道:“玩個遊戲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根本就沒事!”
麥阿婆大笑,道:“哈哈!杜兄弟,覺得這個遊戲好不好玩?”
杜沉非笑道:“好象還可以!有點意思!來!繼續!繼續!”
正在這個時候,穀中不遠處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朝這邊大踏步走了過來。隻聽這個人冷冷道:“三個人和一個人玩,似乎很有點不公平。”這個人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扭頭一看,隻見一個黑衣人一手提著手中黑劍,慢慢地走了過來。這個人的神色冷峻而高傲。
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謝獨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