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像還不錯。”
陳曉乖用廢品裏一把失去一隻把手的破剪刀,把所有螻蛄腦袋都剪了下來。
“乖,可以吃了。”
陳思回憶紀錄片裏貝爺生吃各種東西的畫麵,再看眼前的美食,穿串如此細心,用料如此精致,火候如此恰到好處,一起進餐的伴侶如此動人……
刷拉……
擼下一隻嚼在口中,三兩下就咽了下去。
除了有點土腥味,似乎沒有特別的味道。
總之,肉味是有的。
這一下去,陳思已然食欲大開,有種濕鞋定律的悲壯。再次下口時,陳思已經可以細嚼慢咽。
最初的口感是鹹酥的開胃菜,而後檸檬草淡淡的香氣就撲鼻而來,螻蛄肚子微弱的肉感在齒間磨蹭,和檸檬草混合成單純的一道肉菜,最後翅膀上麵的略硬的一塊成為餐後點,帶點硬度,更像零食。
“吃吧,挺好的。”
陳思說著,卻見陳曉乖已經安靜地放下一支簽子,滿足地笑意蕩漾在臉上,“其實下次可以先用調料煨一下,裹上蚯蚓肉泥混合麵粉,放在鐵板上烤……”
嘖嘖,陳思自歎不如,究竟還是女人管家才能過的舒適。
“嗯,交給你了,以後我們可以大吃特吃。”
麥田的事,陳思也不覺得頭疼了,晚上隻要在麥田旁攏起火堆就行了。
看如今前仆後繼出來的螻蛄,個體數量還真是龐大。
好在人類可以把任何東西都能當吃食物,而某些優秀民族,還可以把所有食物都當成藥物,這樣吃的心安理得,真是一件舒服至極的事。
陳思12串,陳曉乖8串。
熄滅洞裏的火堆,山洞已然沒有潮濕的感覺,撥開炭火,下麵的地麵就幹燥舒適。
陳思鋪上這幾天砍下來並曬幹的棕櫚樹枝,一個床鋪就搭好了。
“乖,你住這兒,我住外麵吊床。”
陳曉乖在陳思期待的目光中動了動嘴角,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出口,陳思輕鬆地走出山洞,輕車熟路地爬上兩棵樹之間的藤製吊床。
如果陳曉乖挽留,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衝動總是有的,但理智還是占了上峰。
透過樹葉,陳思數著星星,琢磨著哪一顆才是家鄉的那顆太陽,微風款款,帶來樹林的氣息,還有狗子們滿足的囈語。
如果,隻是在某個旅遊區度假該多好!
第二天一早,陳思按慣例早早起床,卻見麥田已經慘不忍睹。
小麥苗還沒一指高,倒下地倒下,被啃地被啃,一副鬼子進村後的狼藉。
陳曉乖站在陳思身旁,原本還慵懶的睡眼,猛然張開。
“乖,鬼子進村兒了。”
“啊?”
陳思明白自己忽略了一點,螻蛄會從地裏爬出來是真的,但並不是每一隻都會撲向火堆,昨晚這裏說不定開了個舞會。
“思思,沒關係,還有不少小麥,我們可以重新播種。”
陳思陷入沉思。再次播種,不等發芽就要被禍害幹淨,既不指標也不治本。
係統任務,不是說著玩的。
“乖,我們暫時先不播種,保管好種子,等我做好育苗箱,咱們用育苗箱種麥苗,長大了再挪到地裏。”
陳曉乖點點頭,心疼地把尚好的小苗連土都挪了出來,暫時安頓在樹洞旁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