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知客僧的目的是保護李樂,便盡忠職守地跟在後麵。
到伽藍殿的時候,夏至的母親剛好出來。揪著夏至好一通數落,責怪她好好的佛祖不拜,到處亂跑。眼看夕陽西下,便要領著夏至回家。
夏至有些不情願的樣子,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和尚就站在石階上看著夏至離去,滿目眺望。
夏至直到快要走遠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喊道:“和尚,我能再到寺裏來找你玩嗎?”
和尚連忙回答:“可以,女檀越,呃,至姑娘隨時都可以來的!”
夏至剛喊完那句,就被她母親揪著耳朵數落。李樂和和尚離得遠,聽不太清楚,估計就是諸如,女孩子家不懂矜持,之類的話吧。
李樂看著和尚和姑娘離別的畫麵,又看到和尚目送姑娘遠走的神情,立刻腦補了一段轟轟烈烈,不為世間禮教所接受的僧俗戀。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感歎道:“又是一段孽緣的開始啊。”
妙言聽到他身後李樂的感歎聲,莫名奇妙地回頭問道:“檀越在什麼?”
李樂搖搖頭:“沒什麼,隨便感慨一句而已。”
“哦。”
妙言還想問什麼的時候,李勿悲和慧恩老和尚一起找來了。兩個人談地,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見到李樂和妙言在一起,相互對視一眼,都嗬嗬的笑了起來。
李勿悲走到李樂跟前問道:“弟和妙言師傅在一起玩的可還算愉快?”
李樂點點頭道:“嗯,和尚很有意思,而且長相我給100分,不怕他驕傲。”
李勿悲自動過濾了那些他聽不懂的詞,見李樂心情愉快,他也很高興。回頭對慧恩方丈道:“不勞大師相送,色已晚,在下這便告辭。大師請回吧。”
老和尚笑著道:“大先生慢走,老納怠慢了。今日沒幫上大先生,老納實在汗顏。慚愧,慚愧。”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李勿悲領著李樂往廟外走去。
李樂回頭對和尚做了個再見的手式,道:“和尚,改來我家玩兒,請你吃涮羊肉。”
和尚立刻緊閉雙目,雙手合什,念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李樂馬上就給他了一個白眼,心裏想著,你連妹都撩了,還在乎吃肉?轉身離去時,唱道:“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曆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慧恩與妙言目送著兄弟倆離開,隨著歌聲漸行漸遠,慧恩不由感歎道:“居士宿慧,這歌聲隱有佛門禪意,妙言……”
和尚聽到師父在叫他,立刻雙手合什,等著師父垂問。
慧恩道:“如若閑暇,可與居士多作往來。”
“弟子記下了。”
李樂的歌聲已經停止,隱約間聽到李勿悲問:“弟怎麼會想起這麼一首曲子來唱。”
李樂回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一段夙世情緣。正所謂,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聲音隱隱傳來,慧恩方丈聽到那兩句詩,不由喝彩道:“善!此子與我佛門有緣。”
和尚懵懂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