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玩帶走的林夏,很快來到了國學苑的門口。看著樸素簡約的牌匾,林夏有些驚訝。原以為這種旅遊古都寸土寸金的,國學苑怎麼著也會是那種很大氣震撼的門臉,卻不想如此的簡單。
沈彧看出了林夏的心思,輕笑著拉過林夏的手,帶著她走進了國學苑。國學苑裏並沒有太多的遊客,還有一些專門學習國學的孩子們在上早課。整個國學苑顯得非常質樸而且幹淨,一進來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不自覺的想要融入這種文化帶來的熏陶之中。
走了一圈,很快就在裏院的內堂看到了左溫禪。此時左溫禪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看到林夏和沈彧,連忙笑著迎了出來。
“兩位來了,沒事的話可以來裏麵坐坐。”
左溫禪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夏禮貌的頷首微笑,和沈彧一起跟著左溫禪走進了內堂。內堂正中央掛著一張孔子的畫像,畫像前是兩把太師椅和一個茶桌。兩側各有兩把春秋椅和茶桌,茶桌上擺著精致的糕點和茶水,仿佛確定會有人來一樣。
左側靠牆放著很高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古籍和手抄本。右側則是放著琴棋書畫文人四友。林夏好奇的走過去,她之前學過一陣圍棋。時候林啟凱為了鍛煉她的格局和思維,教過她。
而古琴林夏並沒有彈過,但是學過一段古箏,兩者之前雖琴弦數量不同,但到底是有共同之處的。
看著林夏躍躍欲試的模樣,沈彧對左溫禪詢問道:“可以試試嗎?”
“當然可以,沒想到現在還有女子精通這些,很是難得的。”
林夏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笑道:“我隻是會一點皮毛,學的雜而不精。左先生,介不介意指導我一下?”
左溫禪當然樂意之至,看了一眼沈彧,對方並沒有不悅,便答應了林夏。兩人對麵而坐,林夏執黑右上角星位先行,這是對長輩或高者的尊重。左溫禪不僅對林夏又多了幾分敬佩和欽慕。
兩人下著棋,沈彧隨手翻看著一本古籍,三人靜靜的在內堂,倒也是和諧。
沒過一會,林夏的棋路就變窄了。畢竟多年不練了,而且她的棋藝本就不如左溫禪。就在這時,林夏看似不經意的了句:“左先生,可否聽過了句話?”
“願聞其詳。”
“一子錯,步步錯,滿盤皆落索。”
左溫禪一愣,原本截龍的白棋愣是沒有下下去。他看著漫不經心的林夏,滿腹的心事浮現了出來。
“自然聽過,下棋每一步都要穩如泰山,一顆子下錯了,之後的步驟就全錯了。即使是滿盤介贏的局麵,最終也會因為一子錯,滿盤皆輸。”
“您理解得很透徹,沒錯。再好的局,都需要做局者不斷地去修葺,去完善。任何一顆看似無用的棋子,都有可能成為顛覆局麵的關鍵。您做的局,很好。”
如果這時候左溫禪在聽不出林夏的話外弦音,那就是傻了。
“姐有話,不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