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礦上的工人最終還是沒有救上來,李平看著那些平日裏鮮活的人,轉眼就失去了生命,心中十分愧疚,如果自己在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晚飯也沒吃下,李平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忽然電話響起。
“李平,咱娘讓你明天無論如何回來一趟,她說有事情要交代你,昨天跟我說,我給忘了。”劉芬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放下電話,李平眉頭一皺,他隱約的感覺要有事情發生,他起身走出屋子,去找李立國安排明天的工作。
“李立國呢?”李平來到李立國的屋子,沒看到人,就找了一個工人問道。
“李立國在那個屋裏。”工人指了指胡媚的工棚說道,臉上露出一個鄙視的神情。
“立國,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李平走近屋子,聽到了一些靡靡之音,咳嗽了一聲,大聲說道。
“李礦長,什麼事?”李立國衣服有些淩亂的跑出來說道。
“你自己注意點,影響不好,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李平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又沒做什麼,你別聽別人瞎說。”李立國辯解道,扯了扯雜亂的上衣。
李平將煤礦要做的善後工作給李立國交代了一番,轉身回自己的屋子去了,李立國又反身回到胡媚的屋子,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李平就離開了煤礦,火急火燎的趕回家,老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眼睛緊閉,仿佛還在睡覺,一旁的劉芬偷偷的掉了幾滴眼淚,老人看上去又蒼老了很多,這才隔了兩天,李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著他快步走到老人身旁。
“娘,我回來了,您怎麼了?”李平一下子跪在床邊,老人聽到李平的呼喚,才慢慢的轉醒。
”李平,我感覺我的時日不多了,我有兩件事要交代你。“田青玉有些虛弱的說道,抬起手摸了一下李平的頭。
“怎麼回事,前兩天咱娘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一下子就會這樣了!”李平轉過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叫咱娘吃飯,發現她這樣,我本來想打電話,咱娘不讓,說你一會就回來了。”劉芬有些委屈的說道。
“李平,生老病死是人之常理,你用不著這樣,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我有事交代他。”田青玉揮了揮手說道。劉芬帶著李萱隨後離開了房間。
“我交代你的事,你記好了,第一,我死之後,不準立碑,不準有墳丘,不要將我寫上族譜,無論誰勸,也不能變。”田青玉說道。
“娘,為什麼要這樣,是兒子哪裏不孝嗎?”李平一聽這些急忙問道,這些事情可是不孝的行為。
“你很孝順,娘也是迫不得已,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記下了嗎?”田青玉伸過手抓住李平的手,有些氣急的說道。
“娘,您別動氣,兒子,記下了,記下了。”李平說著便哽咽了,他本是一個剛毅的男人,此刻竟然淚流不止。
“第二,你懷中的玉佩,給李萱帶上,讓她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取下來,李萱長大了或許能有一天告訴你答案。”田青玉看著李平,目光中盡是不舍。
“娘,您說的我都辦,您會沒事的。”李平握緊田青玉的手,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劉芬,李萱進來吧。”田青玉說道,她的目光已經開始模糊,鬆開了李平的手,又伸手好像要去抓什麼。
“奶奶,奶奶!”李萱看到田青玉伸出的手,想去抓,可是田青玉的手忽然垂下。
“就這樣走了麼?哎!”李平懷中古玉內發出一聲歎息。